迟宴川闻言浓眉轻蹙,看了一眼那张工牌,“不是。”
对于他的回答卿晗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明明这张工牌就是驰策集团的人,除了是他派来的还会有谁?
在看到那张工牌时迟宴川已经料到了可能能做得出来这件事情的人,抬手轻抚眉心,有几分头疼:“不过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卿晗也明白过来,迟家人,知道子衿的身份的除了他还有苏敏静。
“放心,子衿在她那儿应该不会有事,只是。。。。。。”迟宴川脸上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从椅子上拿起西服,然后对卿晗说道,“算了,我带你去找。”
冬日的太阳没有丝毫温度,甚至对比得天气还要更加刺骨的冷,黑色轿车在阳光下闪烁着铮亮的光泽,卿晗坐在车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是她太大意了。
上次苏敏静来找自己根本就不是简单地想见子衿。
她应该知道的,苏敏静从来都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为了利益年幼时就送去国外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关心一个素未谋面甚至连身份都不明的孙女。
当年为了稳住那些股东虽然苏敏静表面上从驰策退出,但实际上还控制着股份。
她想要权利,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所以只等清理掉公司之后就准备重回高位。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当年迟宴川地位不稳还要借着她的势力与公司其他董事抗衡,而如今威胁她最大的竟然成了自己儿子。
不知不觉就被迟宴川架空了权利,她哪里忍得了这份气,但是表面上还是要维持自己那份体面,在公众面前一直都是表示自己甘愿退居二线,但实际上一直在四处招兵买马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重回迟策顶端。
而让她最为忍受不了的事这个时候迟康安提出跟她离婚。
迟康安因为当年私生子那件事情彻底被苏敏静往外推,他和左蓉旧情复燃,甚至受到她的撺掇提出和苏敏静离婚。
“左蓉确实有个孩子。”
只是那个孩子后来不知踪影,而后来左蓉收养的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实际上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对方锋芒毕露,苏敏静表面上答应,但是却根本不会甘心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被另外一个女人给夺走,她带着子衿去做亲子鉴定就是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和迟家有血缘关系。
如果迟宴川有了孩子,就是迟家唯一的继承人,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多了一份筹码。
如今的迟宅比以前寥落了许多,虽然依旧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似乎少了几分人气,看起来冷冷清清。
徐妈在见到迟宴川和卿晗时并没有意外,反倒像是一直在等着他们一般,走过来给他们开门。
“少爷,”徐妈神情谦恭,看向卿晗,“少夫人。”
“叫我卿晗就好。”
她这个所谓的“少夫人”身份早就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夫人在里面等你们。”徐妈退了一步,请他们进去。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