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卒站起身来,一把把店主人推在地上,道:“罗里罗嗦,有肉不给我们吃,有女儿不陪着我们喝酒,是要自己寻死!不让女儿下来,我自上去找!”
说完,大步上了楼梯,向灯影里的人走去。那女孩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动也不敢动。
士卒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把人从楼梯上拖了下来。灯光下看,虽然相貌平平,胜在青春活力。
一个士卒咽了下口水,口中道:“好标致的美人儿,来,过来陪我喝一杯!”
说着,就把女孩拖到了自己的怀里,举起酒杯向他嘴边凑去。
地上的店主人见了,心如刀割,扑上前去道:“你们到我店里白吃白喝也就罢了,如何糟踏我的女儿!我浑家早逝,就只这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你们碰不得!”
士卒抬起腿来,把店主人再次踢在地上,转头对女孩儿道:“看见没有?不陪我们饮酒耍子,地上你阿爹我只一刀,便就取了他的性命!你们这些党项人,现在杀了,朝廷还有军功!”
那女孩儿吓得只是哭,一句话说不出来。
士卒笑嘻嘻的,端起酒杯来,自己饮了一口,塞到女孩嘴里,逼着她饮了一口。女孩不会喝酒,咽得咳嗽向声,在那里直哭。
三个士卒哈哈大笑,一边饮酒吃肉,一边对女孩取乐。店主人每要上前抢夺,都被打在地上。
饮了一会酒,一个士卒站起身,把女孩拦腰抱起,道:“这几杯酒下肚,突然有了兴致。我到楼上跟小娘子亲热一番,你们且在这里快活。”
店主人趴在地上,抱住士卒的腿,嘶心裂肺地喊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
话未说完,被士卒一脚踢在脑袋上。士卒看了大笑,抱着女孩走上楼去。
另两个士卒一边推杯换盏,一边看着地上的店主人,不时踢一脚,一边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前面的士卒下来,伸了个懒腰,对另两人道:“换你们去了。这女孩年纪虽小,却极是有趣味。上去温柔一些,不要弄坏了身子。”
另一个士卒笑嘻嘻起身,快步向楼上去了。
直到半夜,三个士卒都到楼上去了一趟,又喝了一会酒。看着店主人,一个道:“为厮一直在这里嚎叫,我们若是这样走了,明日必然要到军营告我们。”
另一个笑道:“他敢么?再者,他又怎么知道我们是谁?”
前面的士卒摇了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事不要留后患,还是干净一点好。”
另两个道:“哥哥意欲如何?”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不如,我们取了他的性命,就说他这里是贼巢,如何?这老儿有这一家酒楼,想来赚了不少钱,正好便宜了我们。龙州举城而降,我们虽然省了功夫,却也没了好处,何不趁此机会自取一些?其余人见了,自然也会寻好处,哪个还来管我们?”
其余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道:“哥哥说得也有道理。当兵是提着脑袋赚钱,一场大战下来,没有好处,如何说得过去!今日事情已经做了,不如做到底,得些钱财!”
地上的店主人已经奄奄一息,拼尽力气道:“你们这些人,好毒的心肠!”
第107章无可奈何
焦用从房里出来,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一抬头,看见梁能嵬站在自己院子里,神情极是落寞。旁边站着几个自家将领,各自拿着腰刀,看着梁能嵬。
焦用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了?昨夜大醉一场,难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能嵬看着焦用,摇了摇头,神不守舍地道:“太尉,龙州举城而降,可昨夜为何屠城?”
焦用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道:“这是说的什么话?喝完酒之后,我便回这里睡觉了。什么屠城?——你说什么?龙州城被署了?怎么回事?!”
一个将领道:“昨夜有降的党项人作乱,引得满城人皆反。军兵平乱,没有办法,只好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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