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刚喊完还清静一小会儿她刚刚准备坐下来时。突然外面人群中传出来一片乱哄哄的声音,若非自己唐门暗器训练出来的强听觉,还真不知道都在说什么!
“美男子?在哪儿?我看到了美女!”
“别装了,你那声音明明是女子,怎么非要男装?”
“去你的,别瞎说明明是男的,只是脸像女人!”
“你也说错了,也许那种人……”
“那种人?那种人外出怎么可能没有扈从跟随?”
“偷跑出来的也说不定呢……”
“得了吧,你还真敢想,那种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走路都得有人侍奉!看似风光享受,其实就是不能自理的残废罢了!让特殊癖好者养坏了的玩物,那脚特别小,如果自己走路一步迈不了三指,一步三摇,佩戴着特别的饰,那才叫别具风姿……”
“去你的吧,就好像你看到过一样……”
“看小娘子也是初到长安,不知小娘子哪里人氏,怎的孤身一人?是投亲还是访友?不才庐陵崔氏,或可帮助一二……”
唐寅听得有些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被说成什么啦?越说越不像话了!嗯!终于有一个说人话的了,就是离得太远,可人家毕竟还有一颗热心肠需要伸出援手啊。
远远的就听到一个文弱的男声响起。若非自己听力强,在这乱哄哄街上还就真听不清人家在说什么。抬头一看,面前人群里前三排靠左一点,有一个文弱书生打扮的公子,带着两个书童正在费力的向前挤。茶摊里的人们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呦呵?这家伙真卖力气啊!一脸的汗水,把脸上的粉都弄花了,头上的绿帽子都歪了,水蓝色的袍子也松了……”
好容易挤到前边,一边喘息着一边向着自己这边抱拳施礼后接着说,
“小生,小生……,小生是,是真心帮小娘子……请小娘子,赏,赏……”
“滚一边去,小小的崔氏,瞧你那点出息,说一句话,十个字歇八歇,马上就要咽气似的!你咋不去死啊?我呸,真给五姓七望丢脸!学武三年入门不成,读书十年还没有一丝读书人的浩然正气!诗、书,画本,倒是传的沸沸扬扬,就是没有一个写男人本色的!我呸——又来假文人那一套骗人,滚——”
这气势滔天的话语响在身侧不远,话音刚落从自己身边茶桌座位上,一道红色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如烟如雾,出现在这位崔公子身边轻轻一送,文生公子直接跌入人群中!很快被人群淹没了。
没人在意那个崔氏公子,唐寅心里暗道:“庐陵崔氏怎么这么耳熟呢?这家伙不会就是后世戏文《人面桃花》里的原型人物吧?如果是他也难怪这副模样!唉!这戏文怎么编的?《人面桃花》可是十分美满的爱情故事,如果那位崔公子原型这模样,真只得称道名流千古么?
这时才知道了,长安城的人是这么闲,看聚在一起看热闹!茶摊外面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人跌入人群也不见个人扶,自顾自地轰然而笑。更有甚者眼见几个同是公子模样的人假装看不到,愣往这家伙身上踩啊!还有一个十分彪悍的女汉子,居然瞪眼往那个地方踩。这是明目张胆的要这人断子绝孙啊!人群嘈杂声掩盖住那位公子的惨叫声……
唐寅这才打量身前慢慢凝实的火红身影!此刻远远看上去就一个背影很有些高大伟岸的样子。唐寅暗暗吐槽,这身法还不赖,不过和我唐家的比屁也不是,就在这些不入流的武者面前逞逞威风罢了!不过一开始身侧座位里没有他这么个人啊?我的眼光和我的记忆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若无其事的接着说:
“本人陇西李氏,不要管他,他可不是好人!这家伙仗着家族势力,这东西没做过一件人事儿!依照你的才貌和身体,如果信他,他会把你买个天价!本公子与小先生一见如故,不知可愿与我八拜结交?”
唐寅上下打量着这个人,面罩轻纱,扎巾箭袖,外罩一件大红袍,足下牛皮快靴,足尖足跟部分都用铁皮包裹!精美的云头雕饰,两侧镶嵌红绿宝石,红裤绿袄、腰扎宽宽的皮带镶满珠玉。就这一条带子代表着身份不凡!同时也看出来这货也不是个人,不对,刚才口误,应该说他不是个男人!昂藏七尺的外表下也是个小女子……
不必浪费神识去扫描轻纱下的那脸蛋和衣服下身体也知道。因为说话时的口吐芬芳,还有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唐寅还是熟悉的,分明就不是男人该有的,人家可是有神识的人,虽然不能外放,但是三尺之内还是可以感应人体气息的!
心里暗道:“好吧,既然大唐女子都这么会玩儿,他崔氏公子先前骗不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个小丫头也不是很诚实就是了。不安好心,我也不惯着啦。谁害怕睡呀?不就是结拜么,爷我就从了!”
不再多想了,站起身来,边把手从胸前下移到肚子,揉着肚子说:“唉!流浪到长安城,第一顿吃个茶,也会吃撑了!到让你和一众长安百姓们见笑啦。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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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抱拳当胸,作了一个罗圈揖。然后自嘲一笑接着对这个面纱男子说:
“想我也是初来贵地,流落街头,吃了茶还没付钱,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我就在此借茶老板三尺地一张桌,表演一番,街前当面不乏前辈高人。小子学艺不精,表演有所疏漏,在所难免,我尽力就是!请多多关照!谢谢大家捧场!”
说着有作了一个罗圈揖后对着面前面纱男子说,
“不管仁兄什么出身,今天小弟先拜拜你这个码头,学艺不精,希望仁兄的脸够大,请你给我兜住了。”
“哈哈……有趣的小家伙儿,放心还没有我兜不住的场面。你尽管表现,就算是一坨屎,在长安也都得给我叫好!”
唐寅准备表演一个小魔术——“三仙归洞”!
桌前一站,拿过三只茶碗,三颗红枣!左右手分别碗抓起一只碗一颗枣向空中抛起,然后第二只、第三只不停交替抛起接住,手中只有一只空中那两碗两枣在空中交相起起落落!完全以手控制,越抛越高!身子一提笔直纵上这方茶桌。双手不停身体一会打个旋子、一会儿来个探海最后把手中碗和枣全部抛向空中,自己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地!
街上观众几乎都看向空中,眼见着那碗和枣在空中交汇。一碗一只枣滴溜溜翻转着先后落下落。好巧不巧地分别倒扣在桌面上!鹞子翻身下落在地上的唐寅此时背对着众人。听到碗全部落下后才转过身离桌还有三尺。对着众人一个罗圈揖说:“幸不辱命,不才这手法还没丢了准头了,不过真是尽力了。时间在长些怕是眼力跟不上了,惭愧、惭愧!下半部分才是重点,不过是需要在场的看客帮帮场子……”
刚刚说完话音还没落地,茶摊内外的人群里几乎同时有好多人在喊:
“我来,我王匡是王家长公子,家姐太子妃王……”
“我来,我长孙康……”
“我来,我卢俊义……”
“我来,我公孙大娘……”
“我来,我韩湘子,家叔大儒韩愈……”
若不是自己的听觉敏锐,神识在体内存在强大的支持,绝对听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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