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娉婷“嗯”了一声:“臣妾明白了。”
如此,宁绍璟在前朝死命压制不想屈服的世家,慕娉婷则精挑细选了一些家世人品才貌都还不错的世家支脉嫡女,隐晦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然后她便说打算开荷花宴,请人进宫赏荷。
愿意亲近的,便接了帖子,带了自己家的适龄的女儿来,不愿意的,便孤身来了。
立场便是表现的明明白白的。
慕娉婷把这些都反馈给了宁绍璟。
宁绍璟把这些名单都拿到了手,把之前利用各种渠道表示了愿意亲近的人家也统计出来,挑出了看得上眼的,先任由慕娉婷与徐太妃选出了一个合适的八皇子妃i之后,进行了一些列的赐婚。
这些人家便紧密的连接在了一起,成为宁绍璟手中又一股势力。
至于他们的本家嫡枝,虽然不忿,却也无奈。
两人每日里都忙忙碌碌,等到七月底,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完成了,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刚好军院的训练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个月。
慕天成早就给慕娉婷说过,军院厉害,很厉害,很成功,所以慕娉婷一点都不担心。
而宁绍璟,也心中有数。
至于那些把孩子送进来,结果因为他们进行封闭式训练,三月都没见过自家孩子的文武大臣,则心中没底。
宁绍璟直接便邀请了百官跟他一起去参观军院,并看军院学生的演习。
说实话,军院如今才开办三个月,本事肯定是没教太多的,但是,军院的一系列举措,规范了学生的行为举止,而所有的训练,又让他们身上的或者散漫或者纨绔的气质熔铸成了军人铁血的气质。
那整齐的队列,那响亮的口号,那雄壮的气势,瞬间便征服了所有人。
“我家那混小子,我十几年来棍子都抽断不知道多少根了,还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我都放弃了,没想到啊,这才三个月,看起来竟然脱胎换骨了。”
“我也是,差点不敢认我家那个兔崽子。”
宣王带着慕峥嵘奔赴前线,慕天成便是军院实际上的负责人,如今被许多人拉着说话,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训练的,能不能用在其他的军队上。
慕天成很是得意。
总之,此次演习算是大获成功,宁绍璟对军院就盯得更紧了,并寄予很大希望。
慕娉婷见他高兴,自己便也很高兴。
晚上与两个孩子玩过,睡觉时候,宁绍璟与她提起了军院事情:“如今,有些世家的支脉,也想把家中子侄送进军院了。”
“这岂不是很好,总能慢慢分化他们的。”慕娉婷恭喜宁绍璟:“如此能兵不血刃处理好这事情,总比让大齐动荡来的好,恭喜陛下。”
宁绍璟专注看她:“宝儿,这功劳,有你一大半。”
慕娉婷双目含情:“陛下知道就好。”
想了想,她又说道:“到时候,这些世家势力被分解,虽然还是名门望族,但是也只剩下名声,号召不了其他人做别的事情,也挺好的。”
宁绍璟摸了摸她的头:“宝儿说的极是。”
话虽这样说,但是之前那些与前朝余孽勾结,竟然敢破坏他登基第一年的祈年礼,这是绝对不能饶恕的。
宁绍璟定的年号乃是永贞。
永贞元年,京城里并不太平,一直持续到七月底的那场军院演习之后,不知道是怎么的,京城忽然平静了下来。
八月十五,慕娉婷早早便给宫外开始散月饼。
之前先帝时候年年都能得到的,今年有的能有,有的没有;而之前得不到的,今年许多却得到了。
这便标志着,宁绍璟身边的力量,已经整合的差不多了。
之前在二月二时候与前朝余孽勾结,给老黄牛做手脚的人,以及曾诬陷慕娉婷的腹中怀着恶鬼的朱秀杰,和钦天监中藏着的奸细,都被宁绍璟清理了干净。
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等中秋主持完各种仪式,好好睡了一觉起来,慕娉婷才伏在宁绍璟的怀中,懒得起床。
宁绍璟亲了亲她额头:“时候不早了,还不打算起?”
慕娉婷爱娇的摇摇头,蹭着他胸膛说道:“昨夜太累了,今天不想起来了。”
宁绍璟伸手,在她脖颈和肩头上轻轻按摩。
说实话,宁绍璟的手艺一点都不好,而且他是习武之人,手劲恁大,捏得她生疼,看起来不像是在给她按摩,倒像是找她报仇。
可是慕娉婷很受用。
“轻点嘛……”她撒娇,“捏得疼。”
宁绍璟放轻了劲道。
“左边,左边一点,嗯嗯,就这儿,好舒服。”慕娉婷心安理得使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