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让人去处理了,你只需不认账便可。”宁绍璟安抚:“只恐父皇寿宴太子发难,到时候你小心一些。”
“腰间伤痕,不好掩饰。”慕娉婷提醒。
“放心便是。”宁绍璟目光明亮,专注看着她:“本王不会让人伤你。”
慕娉婷抿了抿唇,脸颊微红,美男,真的挺勾人的啊。
七月十九是万寿节,萧姑姑一早就侯在怡和殿,捧着一个匣子,与慕娉婷低语两句,而后,她为慕娉婷着王妃朝服,佩戴首饰,按品大妆。
慕娉婷望着镜中愈发灼艳的人,勾唇浅笑。
“娘娘您真美。”茴香忍不住夸赞。
慕娉婷斜睇她一眼,扶着萧姑姑和采香的手出了门。
宁绍璟也已经穿上亲王朝服。
两人对视,眸中都充满对对方的惊。艳之色。
宁绍璟上前两步,扶着慕娉婷上车。
他抬头,便见阳光下,她一双潋滟桃花眸微微眯起,在浓艳妆容下,整个人风华潋滟,容色灼灼,让人不敢直视。
宁绍璟心头一动,之前的慕娉婷也美,然只美在表面,后来的慕娉婷,则从骨子里透出了灼艳。
美人在骨不在皮,果然如此。
他压下心头悸动,翻身上马。
兴庆宫内,花萼相辉楼,宁绍璟和慕娉婷过去的时候,太子太子妃已到,还有太子膝下嫡庶子女三人,也已经在了。
他们过去没多久,宣王宣王妃也到了。
然后是寥寥几个妃嫔带着自己的皇子皇女到来。
慕娉婷默默看去,太子一副仁厚相,太子妃端淑雍容;宣王则是高大威猛,宣王妃温柔可亲,五皇子笑得一脸阳光,八皇子有些怯懦,至于如今这位皇后所出的九皇子,慕娉婷却没有见到。
太子妃朝着慕娉婷招手,又把宣王妃叫到身边:“最近却也不见你们来东宫走动,想是不稀罕与我这个嫂子说话了。”
慕娉婷把宁绍璟受伤找来做借口,宣王妃则真诚的多,与太子妃相处格外好。
太子妃摆出雍容亲切的样子,拉着慕娉婷的手不放,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是怎生回事?怎么有传言说你被匪徒挟持了呢?”
慕娉婷恼怒:“我明明好好呆在庄子上,却偏有那小人鬼鬼祟祟,污我名声,真是不要脸。”
太子妃状似松一口气,安抚她:“莫为了些许小人生气。”
又说两句,帝后带着九皇子也到了。
众人跪下行礼祝寿。
皇帝很高兴的开始说话。
太子妃站在太子身边,与太子眼神对视的时候,低声道:“慕氏只见恼怒不屑,并未露出异色。”
太子眼中闪过狠色,望着慕娉婷的时候,眼中又闪过惊。艳和贪婪。
太子妃用力握了握拳。
太子的寿礼是一座玉雕寿星捧桃,通体乃是青玉雕成,唯独那桃尖,乃是由浅入深的粉色,只因这点而粉色,这块青玉立即就变得价值连城。
太子妃的寿礼是亲手绣成的一百个寿字,以金粉银线装饰,即表了心意,又十分珍贵。
宣王寿礼则是两封降书,乃是他在蜀地与人交战,连下两城的战利品;宣王妃则是一个纯金大寿桃并九十九个纯金小寿桃。
宁绍璟的礼物一盆青玉雕成的青松,然后慕娉婷的礼物也被盖着红绸抬了上来。
论体积,她的礼物最大。
等到慕娉婷亲自把礼物揭开,在场众人全都不说话了。
“这是,耕地的犁?”皇帝好奇:“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
作为皇帝,每年二月二都要亲自耕地,以示劝课农桑之意,但是在皇帝的记忆中,犁可比这个长多了。
“回禀父皇,儿媳给这个犁曲名为曲辕犁。”慕娉婷把自己在庄子上的所见所闻和改进直辕犁的初衷美化一番,说给皇帝听。
又把曲辕犁的好处讲了一番,成功的挑起了皇帝的兴趣。
“宝儿果然有一颗悲悯之心,怪不得大家都说宝儿乃是王母坐下仙女下凡。”宣王妃温柔一笑。
慕娉婷也对着她笑笑:“二嫂这话是在埋汰我吧,我是什么性子,外人不知道,父皇和两位皇兄能不知道么。”
宣王妃只是温柔笑:“性格如何都无妨,心才最珍贵。”
慕娉婷转开眼不看她。
皇帝已经围着曲辕犁转了一圈,又提起来颠了颠,问道:“果真这般好用?”
“儿媳怎敢诓骗父皇,此曲辕犁,已经在儿媳的庄子上试验过,当时略有瑕疵,庄户又帮着儿臣做了改进,这才敢拿来献给父皇。”慕娉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