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办公室。
程一言冷冷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李嘉文担心道:“主席,红星集团要买金山大厦?”
程一言:“这是真的,但价格压得极低,没有什么赚头,这些内地人一个比一个尖,恨不得一个钢镚分成八块儿花,想从他们手里赚钱,太不容易了。”
何大少前脚刚走,曾剑桥后脚就来了。
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眼眶发黑,眼睛发红,嘴唇干燥的起皮。
不说话,都知道他现在很着急很上火。
“你昨天和天舟的范董、鼎安的江董一起吃饭了?”
“你们谈了什么?嘉文是不是有救了!”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语速极快,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程一言站起来,抓住曾剑桥的胳膊:“桥哥,你不要这么急嘛。”
曾剑桥慌乱的叫嚷:“我怎么可能不急,你去年把我公司所有的股票拿去做抵押,押完了又押,你把一块钱的股票,借了就九十块,现在警察都开始查我了,我这简直是坐在火山口上啊!我现在需要钱,大量的现金,要不然我会坐牢的!”
程一言闻言,心中五味
杂陈。
他低头沉默了片刻,愧疚的抬起头:“我现在没那么多现金,但我可以给你指条路,桥哥,你去找鼎安集团的江远生,把手里嘉文的股票卖给他。”
曾剑桥惊喜道:“他会买嘉文的股票?”
现在嘉文的股票有价无市,一降再降,如同烫手的山芋没人敢接。
程一言苦笑道:“桥哥,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江远生的价格会很低,低的……让人跳楼。”
曾剑桥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有多低?六块?五块?”
这两个数字在他看来,已经是底线中的底线了。
然而,程一言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他心中的那丝微弱希望。
“两块。”
简单的两个字,却如同千斤重担,压得曾剑桥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程一言,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玩笑的成分,但看到的只有认真与无奈。
“2块!他怎么不去抢!”
曾剑桥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他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几十年的心血,仿佛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程一言拍了拍曾剑桥的手:“桥哥,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但两块能卖出去已经不错了,至少能帮你暂时摆脱困境,拿着这笔钱,你先出去避一避风头,你相信我,嘉文集团一定会东山再起。”
曾剑桥瘫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灵魂。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阿言,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再回香江吗?”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辛酸与不舍。
那是对故乡的眷恋,也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程一言走到他身旁坐下,目光坚定道:“桥哥,我已经找到了出路,你放心吧,嘉文集团还有救,你会风风光光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