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温柔地洒在了娄家的花园里。
花园里,各色花卉争奇斗艳,仿佛也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在花园的一角,一张石桌旁,曹卫国和娄半城正对坐着,两人的眼神都聚焦在那方寸之间的象棋盘上,进行着一场楚河汉界的较量。
“卫国,你看这步棋,我如果这么走,你是不是就无路可退了?”
娄半城微笑着,手中的棋子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曹卫国仔细审视着棋盘,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伯父,你这一步虽然巧妙,但别忘了,我还有一匹千里马,只要我轻轻一挪,你的攻势就化解了。”
这时,娄晓娥走了过来,她身穿一袭淡雅的连衣裙,微风拂过,裙摆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
“爸,卫国,你们在聊什么呢?”
娄晓娥微笑着问道,然后顺势坐在了娄半城身旁。
“爸,我再三考虑了一下,我是觉得娄氏集团应该回内地投资。”
“现在内地的市场越来越大,机会也越来越多,娄氏集团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娄半城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晓娥,娄家赚的钱已经够多了,全家人十辈子都花不完。”
“内地的蛋糕虽大,但不是想吃就能吃的。”
“你去内地投资就可以了,娄氏集团就算了。”
娄晓娥有些不甘心地说:“爸,你是不知道内地的市场有多大。”
“我在京城的酒店,一个月的净利润就有130多万,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内地人民的生活水平会日益提高,经济也会越来越繁荣,酒店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好。”
“还有我在鹏城投资修建的电器厂、家具厂,也已经开始盈利了。”
“那里工人的工资低,又吃苦耐劳,能够极大的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的利润……”
娄半城挥了挥手,打断了娄晓娥的话:“好了好了,你就别给我灌迷魂汤了,我做生意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老了,不想折腾了。”
曹卫国微笑着插话道:“好了晓娥,伯父有伯父的考虑,他毕竟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自然比我们更加深刻和谨慎。”
娄晓娥撇了撇嘴,显然对娄半城的决定感到不满:“我这不是为娄家着想吗?内地的市场潜力巨大,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娄氏集团的发展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娄半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晓娥啊,内地的政策变化太快,今天开放,明天改革,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们需要资金、需要技术、需要发展经济,所以给了各种利好的政策。”
“可是等那一天他们不需要了呢?我是吃够了那些权力游戏的苦头。”
“为什么有的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因为养猪的人,和吃猪肉的人,其实是一个人,猪到死都不明白,给他一日三餐的人,就是手拿尖刀杀踏的人。”
“我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回内地了,但我对内地的事情还是有所关注的。”
“闭嘴的鱼,最不容易被鱼钩钩住!”
“利益面前根本没有好人,野蛮人互相吞食对方,文明人互相欺骗对方,这就是所谓的世道方式,谋略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利他的角度,去完成自已的布局。”
听着娄半城的话,曹卫国和娄晓娥都陷入了沉思。
娄半城的成见显然颇深,对内地的投资环境持有一种深深的戒备和担忧。
这种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曾亲身经历过那些政策变化带来的冲击。
这时,娄母走了过来。
她身穿一件朴素的家居服,面带微笑,给人一种温暖而亲切的感觉。
“饭好了,咱们吃饭吧。”
娄母轻声说道,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娄半城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对曹卫国和娄晓娥说:“好了,先吃饭吧,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完的,我们边吃边聊。”
三人起身走向餐厅,娄母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