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惠玲等尤如水跳下凳子,连忙在她的耳边说:“快把衣裳理好!”
尤如水虽然醉了,还是猛然醒悟,连忙理好了领口。
大家见尤如水坐下了,才纷纷落座,酒宴也正式开始。
郭世铁带着布果姜,歪歪斜斜地来给尤如水敬酒。布果姜一经打扮,早已换了个人样,也是一个美人坯子。尤如水一见,竟然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布果姜,口水也流到了胸口上。
布果姜见尤如水像呆了似的只顾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好笑,连忙说:“恩人,嫂嫂我敬你一碗酒!”
尤如水被布果姜一句话惊醒,连忙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补锅匠嫂嫂,你可……得抓紧时间,多……造几个小铁锅出……来啊!”
尤如水的混话,又逗得众人大笑起来。
谷惠玲边笑边劝阻尤如水说:“水仙姐,女儿家家的,一点儿都不害臊,尽乱说!”
布果姜看了眼谷惠玲,抿嘴一笑,说:“谢恩人!”
尤如水正经地对布果姜说:“还有,如果那烂锅欺……负你,告诉我,我剥……剥了他的……皮!”
布果姜还没说话,郭世铁就在旁边话说:“大侠尽管放心,我会把她当宝贝护着,绝不会亏待她。不然,你罚……我就是!”
尤如水已是醉了,说着酒话:“知道就……好。谅你也不……敢欺负我的补锅匠大……嫂!”
郭世铁见尤如水醉了,吩咐老婆说:“果姜,你陪大侠去上房休……息!”
“谁说我醉……了?小爷我还要……陪大家喝……酒!”尤如水说着酒话:“小……爷我还……没喝……够,怎会醉……了?”
刘黑风在旁呵呵着大声说:“谁看见我们尤大侠醉了?”
大家笑着喊道:“没看见!没看见!”
“就是……嘛,小……爷我没……”尤如水的酒已上头,嘴里却不认账,打着胡话,那个醉字还没说出口,人已伏在了桌子上了。
“哈哈哈哈……”大家见尤如水醉了,一阵欢笑,不过,尤如水是听不清楚了。
布果姜和谷惠玲一边一个,扶着尤如水到了客房。
尤如水还不断说着:“我不……睡,我没……醉,我不……睡,我……”
谷惠玲在她耳边大声说:“好了,你没醉,我们扶你去休息,不是让你去睡觉,行了吗?”
“就是……嘛……”尤如水一躺到床上,扭了一下,一把扯开衣裳,并说起了胡话,直把谷惠玲和布果姜的肚子都笑痛了。
谷惠玲连忙理好尤如水的衣裳,不敢离开半步。她想不通的是,这个人咋会有这些怪习惯?谷惠玲看了看布果姜,说:“果姜大嫂,麻烦你给她缝个肚兜吧!”
布果姜说:“她昨天不是戴着吗?”
“那是我的!”谷惠玲小声对布果姜说:“她这个人真怪,动不动就喜欢扯开衣领,硬是笑死人!”
布果姜连忙来到郭世铁身边,叫他拿针线布头,给尤如水缝制肚兜。
尤如水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一惊坐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我醉了?”
“水仙姐,你醒了?”谷惠玲听到响声,走进屋里,小声对尤如水说道:“水仙姐,你醉了,尽说酒话,还把你胸前那两砣亮了出来,笑死人了!”
“瞎说!我说啥子酒话了?有好笑人啊?”尤如水心里一惊,但她假装不相信,也不认账:“我可没说酒话,更没亮胸口。你瞎说,你在骗我!”
谷惠玲说:“你说了,你亮了,是我亲自给你理的衣服。我和果姜大嫂都把你的酒话听得明明白白的!”
“没事我亮我那两个宝贝干啥?”尤如水死不认账地说:“我又没醉,说什么酒话?你在讹我!”
谷惠玲盯着尤如水说:“嗯嗯,你说了!”
尤如水耍着赖说:“没有!我没说!”
谷惠玲咯咯着说:“不信,你去问果姜大嫂!”
“那么,我说什么了?”尤如水也想知道自己的酒话是啥内容,就怕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了,连忙对谷惠玲说:“你说出来了,我就承认,不然就是你在赖我!”
谷惠玲学着尤如水的腔调说:“你骂人家说‘狗入的烂铁好福气!’”
尤如水问道:“没有了?”
“有啊,还多!”谷惠玲说:“你还说,‘如果老子是男人,还有你死烂铁的份儿?’”
尤如水问道:“啊,还有吗?”
“你还说,‘还是男人好,老子要变回男人!’”说到这里,谷惠玲问尤如水道:“水仙姐,难道你真是男人变的?”
尤如水吃了一惊,问谷惠玲:“怎会呢?你变个男人给我看看?有多少人听了?”
谷惠玲笑着说:“就我和果姜大嫂知道!”
“还有吗?”
“后面的就是叽叽咕咕的,听不清楚!”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后,才知道自己酒后是多么难堪。她誓,以后要少喝酒了。
这时,黑风在外喊道:“小妹,醒了吗?开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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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尤如水应了一声,和谷惠玲一起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