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都说不急,但还是僵在了怎么查狄池上。
这个人身边太干净了,也没什么特殊的爱好。
十几年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就很难评。
“怎么说?”燕正雅问阿凉,狄池这人,他反正是看不出来问题了,很怪异,但就是不清楚他怪在哪里。
阿凉低头想了想说。“不行,还得再查查。”
肯定得查,可燕正雅现在苦恼的是,该从哪里入手,知府府中他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老家父母兄弟不联系十几年了。
怎么查。
阿凉闲适的靠着椅背,手指敲了敲桌面,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说,“他狄池再谨慎,依旧是宁州知府,我不信他不应酬,不和下属官员打交道,就从他的下属官员入手,尤其是他十几年前刚来宁州时的情况。”
燕正雅恍然大悟,还是阿凉的脑子灵活。
随即招来暗卫又是一顿吩咐。
等事情都安排好了,他问阿凉,“假如这狄池不对,或者说宁州的官员同肃州那时一样,同气连枝,你待如何?”
好问题!
燕正雅本以为她会说到时再说,没想到阿凉语出惊人,“换一个咯。”
“你怕不是忘了,宁州再是偏远,也是大庸的疆土,这里的官员在吏部也是记录在案的。”燕正雅提醒。
“也是。”
阿凉沉吟了很久,她再次开口,“我们可以把他关起来,平时你或是我来暂代政务。”
说完她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脑子,“老天,这么完美的主意我怎么想到的?”
燕正雅:
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她的胆子也够大,人够疯。
人家狄池在宁州待了十四年,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心腹,那些人对狄池的熟悉程度可比他们强多了。
到时候往上京一告,那他们一行人是真没救了。
别忘了,西南边境还有几十万军队,哪里离宁州可不远。
西南的戍边大元帅叫齐飞浦,最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要是被他知道,有人在他军队驻守的地方,囚禁一州知府,估计不用管璐和燕子实的人出马,他们两人都能被人家当土匪缴了。
“馊主意!”燕正雅吐槽。
阿凉气得瞪眼,嘿这明明是一个最省事,对他们最有利的主意好吧。
只要宁州城抓在他们手里,那她阿凉以后行事就会方便千倍万倍。
不过,说这些还早,得先清楚这狄池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遍遍的查,让阿凉对他的兴趣是越来越浓了,真想知道这人的心底深处怎么想的。
为何会从一个学问好,品格淳朴的书生变成了不要父母兄弟的无情之人。
还有他来宁州时,信誓旦旦说要改变宁州,可十几年过去了,你宁州依然是这个鸟样。
……
宁州周围都是山,山上的草药丰富,最近北雨石不上山了,他专门当师傅,教阿凉带回来的那些人识别草药。
他们的战绩也很喜人,最近阿凉这五进大宅子里,堆满了草药,北雨石忙的一天到晚见不到人,不是教人,就是在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