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攻城的云梯、投石车、强弩火箭、壕桥、冲车,木幔、吕公车、一个时辰后攻打永安城!”江洛浔一字一顿地说道。
“王爷!我们可是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啊!”秦文勇吃惊地问道。
“那又如何?你还能永远躺在这个胜仗上感受胜利的喜悦吗?”江洛浔冷冷地问道。
“可是我们不休整两天再攻城吗?”秦文勇继续问道,这位燕王是不是有点冒进啊?
“鞑靼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也认为我们会在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后一定会休整军队的,所以,秦将军是打算鞑靼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后我们再去硬碰硬地跟他们决一死战吗?”江洛浔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全是冷硬和不屑!
“末将尊令!”秦文勇的老脸被江洛浔说的有些红,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燕王的话实在是有些道理!
一个时辰后,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向了永安城。
永安城上的鞑靼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这大周人是疯了吗?上午打败了他们的阿瑟齐将军,下午就来攻打永安城!
甚至来不及下去报信,投石机就已经把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投上了城墙。被砸中的鞑靼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掉到了城墙下,一时间整个永安城城墙上哀嚎一片。壕桥在投石车的掩护下很就铺上了护城河,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大队人马就顺着壕桥冲到了城门处!
冲车在士兵的推动下一下下有力地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里的鞑靼人心惊胆战!
原本准备好的木幔根本没有派上用场,因为鞑靼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大周会这么快就来攻打永安城。他们根本就没有在城墙上部署兵力,更没有弓箭手抵御大周的攻城,守城墙的不过还如之前那般就几百人而已。另外,鞑靼人是逐草而居的游牧民族、虽然能征善战,可是他们更善于平原作战,对于这守城,他们原就没有多少经验!
随着城门的应声而破,大周的士兵们高呼着震耳欲聋的“杀啊!”一拥而进,正好与刚刚赶过来的鞑靼人迎面遇上!江洛浔的大黑依旧是所有骑兵里冲在最前面的,进了永安城,江洛浔就看见与自家队伍纠缠在一起的鞑靼人,她不得不承认若论单兵作战,大周人在体力上确实比不上鞑靼人,可是她带过来的这些骑兵从根子上说那可都是山匪草寇,可不是那些贫民百姓家里征召上来的普通士兵。
燕家军的士兵骑在马上觉得打着不舒服的,就跳下马跟鞑靼人打,一个打不过就两个抱团干!一个大周的士兵正与鞑靼人拼杀,不一定从哪冒出一把剑就刺穿了鞑靼人的心脏。搞偷袭、刺杀这一套,这些九山十八寨里出来的燕家军实在是太在行了!
至于会不会被耻笑,放他娘的屁!王爷说了,只要活着、只要杀了鞑靼人就是好汉、就可以升官财!要面子?要面子他们当初就不会落草为寇、打家劫舍了!
王爷说了,无论之前手上有没有人命,只要进了燕家军那就是燕家军的人!燕家军只认杀敌的英雄好汉!
“他娘的王二柱子,给老子留两个,都让你杀了,老子不白来了!”一个杀红了眼的燕家军冲着自家兄弟就是一嗓子,鞑靼人也太不禁杀了,自己都没捞到几个!
后面观战的秦文勇不敢相信地看着一边倒的战事,这些被燕家军追着杀的真的是让大周闻风丧胆鞑靼人吗?而那些浑身浴血、越杀越勇的真的是大周人吗?燕家军、燕家军啊!自己这辈子能有幸看见燕家军作战,真的没有白活!秦文勇不敢相信这支虎狼之师竟然是那个身为女子的燕王带出来的!而且是一支刚刚组合在一起不到一个月的军队!
大胡子紧跟在江洛浔的身后,挥舞着手中的环刀,切瓜砍菜一般地收割着鞑靼人的性命!娘的,十九年了,老子终于又回到了这战场上!以前跟的是先王爷,现在跟的是他养大的小王爷!虽然人换了,可是他更有成就感了!看着前面马上挥枪杀敌的王爷,大胡子觉得更有力气了,不禁在心里喊道:先王爷啊!我燕家军又回来了!
鞑靼人边打边退,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在他们眼里一向懦弱不堪的大周人,竟然如此勇猛善战!他们甚至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城门就被攻破了!阿瑟齐与永安城的万达海不得不带领大部分的鞑靼人退出永安城,可是这一次,阴狠毒辣的万达海在出逃前一把火烧了粮仓和大片的民居。
秦文勇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去救火,而江洛浔带领燕家军追出永安城外五十里,就勒马站住了。穷寇莫追的道理她还是懂得,一天的仗打下来了,不可能带着这些人一鼓作气地再拿回胜州了,那就先回城休整队伍!胜州,才是真正较量实力的地方!
一天之内连胜两场大仗,杀敌三万七千多人,俘虏鞑靼人八万余人,而大周这边榆关驻军伤亡五千余人、燕家军伤亡不过五百多人!最重要的是还把已经丢失了的永安城夺了回来,整个榆关驻兵全都沸腾了!鞑靼人的神话被打败了,永安城被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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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浔带着大胡子等人进了进了永安城临时的指挥所,原来的永安城府衙。江洛浔见府衙已经被鞑靼人糟蹋的不成样子,原来的工房成了马圈,不禁皱了皱眉。
“刚才从后院的柴房里救出了一批女子,有二十几个,都不成样子了。”宋老九回来的早,看见了刚才被带出去的那些女子,实在是有些不落忍。
江洛浔什么也没有说,男人打了败仗,受到伤害最大的往往是女人!进了刚刚打扫出来的府衙大堂,江洛浔就看见周四叔正在公案上写字。拿起一旁的茶壶对着嘴就灌了一通,用袖子擦了擦嘴才问道:“四叔,写什么呢?”
“安民告示!”周老四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帕子,江洛浔却摇了摇头,“我还是等会去洗洗吧,您那块帕子什么事也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