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将簪子取下来,回头对她若无其事的笑,身上还残留着令人胆寒的阴森杀气,凶戾骇人。
“多谢易姑娘了。”
易文君轻笑,如拂冬雪,“不用,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在这里无人再来而已,君子一诺千金,我知道你不是君子,不过我也付了不止千金,希望你能守诺。”
苏昌河摩挲着簪上的兰花,笑容玩味,“姑娘怎么知道我不是君子呢?”
“那你是吗?”
“不是。”苏昌河诚实摇头,又觉得有趣。
“我还从来没做过君子,做一次也不错。”
苏昌河跳上墙头,临走前回头冲她眨眼一笑,“我叫苏昌河,记住我的名字,我们会很快再见的。”
易文君,“……”
“他真的是暗河的人吗?”和传言太不一样了点。
“送葬师苏昌河。”
洛青阳一脸担心,“师妹,你知道影宗和暗河什么关系吗?”
“我知道。”
出乎意料一句话,让洛青阳几乎怔在原地。
易文君看向他,眼眸似水一般柔情万千。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师兄你为什么会觉得影宗初心可变,暗河就会一直是那个暗河?”
洛青阳:“……师妹为何会如此笃定呢?”
“不为什么,只是没办法了,赌一次了。”
“……”
“师兄清理一下这些人吧,青王太过分了。”
天降一口黑锅给青王。
洛青阳将一切收拾好,动作利落干净,影宗大弟子,陛下身边的影卫,做这种事也是做多了,熟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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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这不一定能瞒过师父。”
“无妨,我许久未见的父亲也该出现了。”
瞒过当然好,瞒不过……就瞒不过了吧。
她尽力了。
只是没想到没等来易卜,先等来了景玉王。
“王妃,王爷来了。”有下人一脸高兴来报。
下人们都是机灵的,最会察言观色,投主子所好,别院里伺候的都是景玉王府的下人,王爷喜欢听什么,下人们就叫什么。
——即使他马上就要迎娶正妃了。
雪开始化了,有人从抄手游廊来,披鹤氅,戴华阳,身前一个婢女引路,气质高华,举止雍容沉稳,嘴角噙着温和笑意,眼神却令人琢磨不透。
“文君。”
每一个字都平和,也都不容任何人忽视。
易文君一顿,起身垂,婉婉向他一福。
“见过王爷。”
清绝艳绝,袅袅出尘,佳人不似在人间。
“好了,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不必多礼。”
萧若瑾走进亭子,怜惜万分的扶起她,手也没松开,就这样拉着她一同落座。易文君抽了抽手,反倒被他握的更紧。
“上次来见你,你身子不适,可大好了?”
“……好了。”你要是一直不来,我一直好。
她的神情变化很细微,可依然逃不过萧若瑾的眼,她想什么,他心知肚明,她抗拒他,甚至讨厌他,他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