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相柳回去了。
偶然在一人那里听说了相思蛊,又名情蛊。
据说两人一起种下情蛊,两心牵,同生死,伤痛同担。
相柳:“这种情蛊多吗?”
老人一愣,还是摇头,“不多,这种蛊不好炼制,会炼制情蛊的一族都销声匿迹很久了,情蛊自然也很少有人知道了。”
相柳似有遗憾,让那老人看了悚然一惊。
不……不会吧??
欲言又止时就听见相柳一贯冷淡的语气:“这情蛊倒是一个控制人的利器,用作战场定能挥出其不意的作用,可惜了。”
老人脸皮一抽,一时无语,他没好气道。
“你以为这情蛊是种就可以种,任何人都可以种吗?”
相柳看了他一眼,冷漠的没有一丝温情。
他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妖怎么会动情呢?
老人怅然一叹,“这情蛊本来为了保证爱人忠贞而出,非有情人不可种,以情种蛊,种蛊用情,解蛊用情,一旦种下,命脉相连,一人生机垂危,只要另一人生机旺盛,也能活下来,如果一人死去,另一人也不会独活。”
“蛊虫情绪多变,极易反噬,如果一方变心,两人皆亡。”
“虽然霸道了些,却也痴情。”
他一番感叹,可一片风月遇到了万年玄冰。
“有情又何必种蛊,对方若是变心了,强求又还有什么意思。”
确实是这个理。
老人一笑,“奈何这世上总有偏执之人。”
“和你说这么多,就为了告诉你,这情蛊轻易种不得。”
人生匆匆几十年,他们又何止,漫长岁月,世事变幻无常,谁又说的准呢。
……
阿念一个人关在殿内,打开一个多宝盒。
露出里面的东西。
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一些廉价的小玩意儿,孩童的玩具。
草编的蚱蜢,做工不算精致的九连环,褪了色的面人……
整齐放满了盒子。
都是这些年她跟着哥哥出游,哥哥送她的。
这个大殿中唯一不值钱的一个盒子,是她最贵重的珍宝。
她抠住盒子边缘,指尖用力了白,她想一把掀了,心中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舍,挣扎半晌,她还是松开了。
“王姬。”
有人敲门。
阿念把盒子放好,一把打开门,不高兴。
“干什么?”
蓐收放下敲门的手,笑吟吟,“陛下让王姬一起去用膳。”
阿念看向一边,生硬开口,“她也在吗?”
“显然。”
“你跟父王说,我不去了。”她气冲冲的。
蓐收欣然答应,“好的,臣这就去回话。”
说着他当真转身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站住!”
男子转身,一袭白衣卓然,修眉凤目,眼尾一颗黑痣,让他的笑有了缱绻意味,只是一开口就全破坏了。
“王姬又想去了?”
阿念气嘟嘟的瞪他,杏眸里冒着小火苗。
“我说不去你就走了,平时怎么不见这么听话?!”
蓐收仿佛受到晴天霹雳,“上天可见啊!你什么时候吩咐我没给你办好??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还在不在?”
阿念冷哼一声,怀疑的小眼神往他身上瞟。
“今天怎么走这么痛快?”
蓐收一脸无辜,“你不想去,我也不能绑了你去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