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喊她?是哥哥……
好痛啊,阿念从没有这么痛过。
阿念痛的很快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手上银镯在剧烈颤抖,沉睡的银龙睁开了眼。
……
远在皓翎和人言谈说笑的蓐收心口骤然一痛,如同被人生生捏碎。
“蓐收大人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没事。”
蓐收脸色苍白,勉强笑了笑,“抱歉,失陪了。”
极会为人处世的蓐收大人甚至不等人说什么便转身离开,脸上一贯的笑容消失了,连背影也透出一股急切。
……
玱玹低估了相柳,得到了让他撕心裂肺的代价。
即使玱玹也受不起相柳一箭,何况阿念。
相柳攥着弓的力道一紧,语气几乎结冰。
“蠢女人。”
短短三天,相柳已经将这个皓翎二王姬看的透彻,和所有被宠惯长大的世家小姐一样,不知天高地厚,心思浅薄的令人一眼看透,不堪一折,骄横是真,胆小也是真,吃不了一点苦头。
饭菜难吃了不开心,被虫子咬了不开心,冷了不开心,热了不开心,动不动就红了眼睛,唯一的优点是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动不动就哭,她就是红了眼也倔强的不肯在他面前掉眼泪,只会一个人躲起来哭,维持着她皓翎王姬的高傲。
她很笨,也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
本能趋利避害。
他以为他看透了她。
可生死之际,这个娇气胆小的人却没有丝毫犹豫,选择推开了身边人,生受了他一箭。
为什么?
爱吗?
爱是什么?
能让一个怕死的人不顾性命,以身相替。
相柳垂下眉眼,按下焦躁不安的毛球,神情淡漠无一丝温度。
……
玱玹满眼都是血丝,“阿念她怎么样了?”
医师无能为力,一脸歉意道,“这一箭非同寻常,又伤及要害,按理来说小姐绝无生还的可能,但奇怪的是方才探小姐脉象虽然微弱几不可察,却实实在在存在,小的从未见过这般情况,实在无从下手。”
海棠哭的眼睛都肿了,“这可怎么办啊?”
从她在王姬身边伺候开始,王姬从来都是开开心心,活力四射的,她从没见过王姬这样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说话声音大一点,就能把她仅剩一口微弱气息吹散了。
玱玹紧紧握住阿念的手,“立刻去准备,我们回皓翎。”
“是。”
来时游山玩水一派悠然,去时匆匆忙忙,气氛沉重。
玟小六望着天上那辆远走的马车,百味杂陈。
曾几何时,她也身在马车中,怕哥哥伤心,强忍着不舍与悲伤与之分别,几百年后,换她看着他走了。
他身边重新有了妹妹。
或许这一别,再无相见。
他好好做他的王孙,她做她的清水镇小医师。
她永远是玟小六。
愿永远只做玟小六。
“起风了,当心着凉。”
身上一暖,她回头看去,温润雅致的青年关心的看着她。
时间不因任何人留恋而停下,永远往前,前路未知,至少此刻,她并不孤单。
玟小六释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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