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看爷?是不是看小爷身材又健壮了?
大白雕得意洋洋昂挺胸,刻意向他展示自己雄壮的大腿,锋利的跟刀片一样反射银光的翅膀,不得不说,补了一下,还真不同了,油光水滑,光泽都亮了几个度。
咂咂嘴,大白雕忍不住回味嘴里那个味儿。
它给了相柳一个眼神,摇摇头,遗憾叹口气。
像知道隔壁孩子门门满分,看自己家不争气的孩子落差极大又不得不接受的样子。
给相柳看笑了,那一瞬,如冰雪初融,阴云破日,可谓惊心动魄。
毛球一看,浑身毛都炸飞了,立马想逃。
下一刻。
“啁——”
惨叫声响彻云霄,伴随漫天羽毛飘扬。
听得众人头皮麻,浑身的皮都绷紧了。
暗地一对视,都是相同的眼神。
妖类果真是妖类,对一直陪伴的同类尚且说动手就动手,何况他们了。也不知道将军为什么对这样一个低贱的妖委以重任,还如此信任。
军令如山,大家表面不能说什么,心里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大妖恐惧的同时,又添了更多的厌恶。
辰荣民风彪悍,军事力量强大,向心力强,所以在辰荣被灭这么多年,凭着这么几千残军也死不肯降,誓要战到最后一个人,只要还有一个辰荣军在,辰荣就永远不会消失。
看上去负隅顽抗,很傻,可这种凝聚力堪称恐怖,气节也令人敬佩。
他们也抱团,排外,所以哪怕相柳再怎么劳心劳力,殚精竭虑,在这些辰荣军心里,他永远是一个异类,看不上他。
他也不需要人亲近,独来独往,身边只陪伴了一只白雕。
大白雕秃了。
伤心欲绝。
它变成了一只秃毛的肉球,离家出走了。
哼!
“军师大人,军中染病的人越来越多,药材已经快没了,最多还能撑三天,”军医急步而来忧心忡忡,“新的药材还没到吗?”
“快了。”
相柳一如既往冰冷,可他的镇定还是给心急如焚的军医吃了一颗定心丸。
军师一直很靠谱,他稍微放下了半颗心。
脚下不停又投入工作中,多喘一口气也不敢。
他们都是战士,死在战场上,那是无上光荣,没人甘愿憋屈死在疫病中。
……
阿念跟着去参加了一场前所未有简陋的婚宴。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平等得罪了所有人。
被哥哥半途带出来了。
几年都过去了,她也已经忘了那个叫玟小六的人,不过现在这个名字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视线。
“哥哥什么时候和那个玟小六这么好了?”
在阿念小王姬眼里,这清水镇所有人都不配和她交朋友,自然也不配和哥哥交朋友了,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能和那个玟小六有说有笑,看上去很好的样子。
玱玹自然不可能和她说,他怀疑玟小六身份。
他在辰荣残军中有探子,看见过玟小六出入军师大帐,这个玟小六和相柳关系匪浅,不仅如此,还和涂山少主涂山璟交往甚密,大庭广众下不顾众人眼光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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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污耳的事就不好和阿念说了。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酒铺老板,少不了与人来往,玟小六常来店里喝酒,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阿念很轻易的信了,哥哥扮演一个身份,总是很认真。
这一个话题揭过,她又是一个快乐小王姬。
海棠本以为玱玹殿下会委婉提点一下婚宴上王姬心直口快的事。
谁料,没有。
就过了。
像没存在一样。
海棠看了一眼玱玹殿下,却忍不住想起了蓐收大人。
要是蓐收大人在,怕是又要骂小混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