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竹,我想你了……”
一滴泪落到信上,晕开了水痕。
墨干了,水痕也干了,信被折好放入信封,放进箱子,被锁住。
天下很大,只有一个人能打开箱子,看到这封信,也可能……永远看不见。
十多年后,范闲指腹摩挲着那块微硬的水痕,轻声问。
“五竹叔,你想她了吗?”
“怎么叫想?”
“想就是你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打架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不管你在做什么,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心里总是浮现一个人的样子,默念一个人的名字,听到很多人说话,但是想听的只有她的声音,遇见过很多人的面容,想见的只有她的笑容。”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想了。”
五竹脸上颤抖了几下,仿佛是情感和硬件做抗争,几次后,他笑了,不过片刻,笑容又缓缓消失,他低声喃喃。
“那我想她了。”
…………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太平别院被重重围住。
京都的人有人在等,有人在动,所有视线聚集在太平别院。
皇宫
庆帝手中的书已经半个时辰没翻动过了。
有人匆匆进来。
“陛下,太平别院出事了。”
“哐当”一声,宽袖带倒了茶盏,瞬间摔的四分五裂。
他不管不顾,拔腿就往外走,度极快,跟在后面的人甚至用上了轻功,庆帝一路往太平别院赶,那份焦急不知道是演的多,还是真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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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
范建甚至跑丢了一只鞋,脸色惨白吓人。
四顾剑仍然在闭关。
一个黑衣青年双眼蒙着黑布,在快接近京都。
陈萍萍正在回京路上,一路上马不停蹄。
太平别院
一声婴儿啼哭声响起,周围却静的诡异。
大门砰的打开,刀剑反射着寒光。
产房里血腥味浓的化不开,姿容绝世的女子脸色苍白如纸,身下全是血,额头上布满冷汗,抱着一个襁褓,看着房间里的不之客。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祂悬浮在半空中,一身格格不入的西装革履,面容俊美不似真人,那双金色眼睛正看着她。
“不用我出手。”
叶轻眉闻言苦笑,是呀,外面的人在排队取她性命。
“那你来干什么,来看我到底怎么死的吗?”
“你把小竹竹引走,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祂的目光落到她怀里的孩子身上,冷漠道,“我是来保证唯一成功的实验品存活。”
叶轻眉紧了紧怀里的孩子,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她摇晃着站起来,打开床头一个机关,把沉睡的孩子放进去。
她看向半空的“人”,轻声祈求,“拜托你。”
那道身影看了她一眼,闪了闪,消失了。
与此同时,门被人一脚踹开。
……
五竹一路杀进了城,黑色铁钎不住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