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用力,血珠一下冒出来,滑落脸颊。
“假如这张脸毁了能证明我的决心,能让人不再阻拦我,我心甘情愿。”
“不要!!!”
五皇子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不阻止你了,不阻止你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别伤害自己,我……我走,我这就走。”
他踉跄的转身,一滴泪掉落的无声无息。
像有一柄剑狠狠扎进胸口的溃烂,好疼啊。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没资格去争取任何东西,他也不想争,做一个闲王也是快活。什么时候喜欢她,喜欢她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人群中他总忍不住去找寻她的身影,见到就欢喜,想去逗她开心,她开心他也开心,总不愿拂她意的。
这是第一次,他明知她不喜欢他,他还是争取了。
她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将他推离身边。
他也没敢告诉她,文子恒喜欢的从不仅仅是一张脸,是那个叫谢明章的女子。
……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男子声音压抑着什么。
四下无人,只有河水在缓缓流淌,玲珑看向来人,抬手拂去脸上冒出的血珠,新红叠旧红,如荼靡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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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
三皇子缓步走进,眼神攫住她身影,气势惊人。
“我不信。”
“那要我再划一道给你看吗,或者两道?”
“要我相信除非你把你手上桃花铃扔河里,你扔我就信。”
“……”
三皇子倏然一笑,薄唇微勾,“不敢了?”
“……你想做什么?”玲珑打量着他,“总不会不顾规矩出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吧?”
“不出来又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场好戏。”
“我可不是戏子,三皇子要看戏另请。”
玲珑把簪子扔河里,吹了许久风,那股燥热非但没有一丝缓解,反而越炽盛,脸颊也滚烫起来,就像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一样,恨不得跳进河里。
但却不能。
她只能扯扯领口,纤巧精致的锁骨微露。
这酒也太容易上火了,得和嫋嫋说说才行。
烦闷间她又往河边走了两步,没注意脚下一滑就要栽进河里,她心里一惊,霎时一只坚实的胳膊伸出,把她拉了回来,收力不及的落入一个炽热的怀里。
热,很热。
两人相贴似干柴遇到火星,蓬的一下点燃了。
三皇子呼吸压抑急促,额角冒出了冷汗,死死按住怀里的人,声音暗哑,蕴藏危险。
“别动。”
他不是无缘无故出来,而是感觉自己被下药了,本想暗地命人去请一个医士,结果远远看见她和别人在河边,听不清说了什么,却用簪子抵住脸,他这才折道过来。
手掌下的温度明显不正常,滚烫的惊人。
现在看来不仅是他,他们两人都被人算计了。
玲珑几乎被烈火烧去了理智,连思考都难,这显然不是区区果酒可以达到的程度,她就是再迟钝也现不对了,尤其是这人的异样,让她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剧痛拉回了片刻理智,她却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腰上的手如岩浆一般,快要把她融化了。
她的额头贴着他的下颌,耳边是他粗重炽热的呼吸,滚烫的汗珠从他脸上滑落,滴落在她锁骨处的肌肤上,像打开了洪闸一样,理智再次被淹没,纤柔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
三皇子紧绷的心弦啪的一声断了,意识和隐忍全消失于交融的唇齿间,顺从心里的欲望,身体的欲望,放纵自己。
周遭空气仿佛也火热的稀薄了,令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