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堂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最不缺的就是一些见风使陀的人,他随意一个小小的举动可能会引无数暗中揣测,激无数暗流。
让独孤信坐上丞相之位,无异于代表他在这场交锋中落了下风,到时候免不了一些人趁机给他找不痛快,动摇不了他的地位,可也麻烦不是。
“面子?”
般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下脸。
“你当初纠缠我的时候怎么没有面子告诉我,你娶妻生子了?”
现在想起,般若还是忍不住想给他几巴掌。
还面子?
一个该死的骗子还跟她讲面子。
有什么脸?
这是两人默契不去触及的话题,当初因为这个事闹得几乎撕破脸皮,他胸口上现在还有她当初留下的疤痕,离心口不过半寸。
他名下那座囚牢一样的别室遗址还在那。
“独孤般若”在两年前差点死过一次了。
现在装的再若无其事,也掩饰不了当时几乎同归于尽的疯狂。
现如今骤然被提起,宇文护猛的沉下脸,隐现怒气。
“独孤般若,你讲点道理,家事政事怎么能混为一谈?”
“是啊,是太师大人的家事,容不得我置喙,我父亲做不做丞相也是他自己的事,我说过谁也不能动我的家人,既然你要对付他,我们就不再是同路人,不如就此分开,各自安好,省的日后敌对。”
般若口不择言,开口就是决裂,半真半假,是生气,也是试探。
可惜,她再一次失望了。
每一次她以为她踩中了他的底线,他都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可捉摸,让你所有想法落空,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做出些什么来,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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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怎么可能真对你父亲下手,他可是我未来岳父。”
“尝尝,你最爱的青梅酒,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冰镇过了。”
仿佛之前都是幻觉,他若无其事的递给她一杯酒给他赔罪,态度平和亲昵。般若都被他整不会了,情绪不上不下,有一种严防死守对方炸堡垒,结果对方笑嘻嘻给你放了一朵烟花的感觉。
般若一言难尽凝着那张笑吟吟的脸。
“不试试吗?这是去年你我亲手种下的青梅。”他闲散的坐着,丝毫不见半点异色,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般若甘拜下风,算了,和一个神经病计较什么呢?
成年人之间的逢场作戏罢了!
见她接过,宇文护嘴角弧度更深,“如何?”
“……不错。”劲儿有点大了。
宇文护转动酒杯嘴角噙着笑意,微醺慵懒的劲儿像一头打盹的雄狮,抬手随意扯开领口,露出小半胸膛,雄性荷尔蒙爆棚,该死的吸引人。
般若觉得有点晕,眨眨眼,桃花眼水色朦胧,流露出一点迷离,狐疑的问。
“这是青梅酒?”
“自然。”
宇文护坦然,对上她秋水一般迷朦着醉意的双眸,似叹似笑,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用这样柔软的目光看他。
“不是。”般若才不信,就这能是青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