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来会在别的领域吃到大大的挫折。”
话说至此,朱元璋重新从徐达手中小心接过命令,此时徐达才起身从他自己的座位上走到皇帝的工作桌对面对立。
“陛下真的准备开始对付李善长了吗?"他严肃的问。”如果将李存义置于李善长的**网中看作一体,则本次是替李先生切断这些脏污的手臂和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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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善长这个旧日盟友和功勋,朱元璋依旧保有信任与宽容。
假使没有当年李善长率滁阳土民投奔于自己之下,他那些披荆斩棘,浴血奋斗以创建大明朝的队伍可能早已在出濠州城后被敌方势力无情摧毁。
也由于此种原因,在过去一段时间,李善长试图扩大势力和触手。
即便如此,朱元璋仍旧期待这位老朋友有所省察,并给予悔悟的余地,作为曾经携手开创天地的同志,这份宽容源自他们的共同记忆,而非仅仅对过去历史的责任感。
只有他未料到,以李府为纽带的关系网络在短短数年间就产生了分歧与利益冲突。
"近来,有消息说姓胡之少年可有动态?"朱元璋声音平缓地问。
"连番忙碌军务,未曾考虑诏狱情况。
"徐达疑惑回应。
"本处确有一些情报,这位名为胡的年轻人已游说本方一位锦衣卫指挥使其转向,目前后者已由被押阶下之囚变作宾客。
"
朱元璋眼角掠过一抹邪魅笑容,随即他对徐达继续说:"闲时可向允恭转达一言,对胡小子的建议,仅供参考,不可照本宣科。
"
既然决心出手,徐允恭自不必再有顾虑,转身即带人疾出诏狱,身后还跟随着那个穿着黑衣的和尚,姚广孝。
姚广孝曾提议胡柯同行,一则是希望这位学士能在关键时刻给出指引,二来出于私意,让再度入狱的不幸儿有离牢外出透口气的机会。
至于胡柯在此间是否能设法越狱,至少对姚广孝并无忧虑——对胡柯当前的意图已有大致了解的他相信,尽管逃出牢房仍在进行中,胡柯已选择了相对谨慎的方式。
不只是局势不支持暴力越狱,更是内心不愿让自己置身黑暗的生活。
不过提议并未被执行下去,非徐允恭阻挠,乃胡柯不愿如此而已。
"我虽卑微于此时,但如若泄露指挥使释放犯人的举动,则会引发巨大困境。
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即便小事也不容忽视的风吹浪动都能成为指责徐大的借口。
"
胡柯郑重地说罢,对姚广孝与徐允恭致礼,两人见此亦觉其意志坚定,便无再强求之举。
两人身影隐没于转角后,胡柯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凝重瞬间消散无迹,取而代之是一副庆幸的表情。
他回到原来围坐着的一张茶桌边,此刻房内只剩下他一人,胡柯行事更为坦率豪气。
感到口渴时,干脆拿起桌边的一个空碗饮用。
这个地方起初是用来陈列糖果点心的,然而,可能是由于御史台的压力太过强烈来不及重新布置,这里显得有点荒芜空置。
这恰好呼应了如今胡凯的心情。
"可真是滑稽,居然以为本大爷是善心泛滥的人吗?让学童们涉险本来就是危险至极的事,并且这根本就是费力不讨好的愚蠢之举。
这种劳心劳力还收获甚微的活动,居然想要拉上本大爷陪玩。
这是任何逻辑都无法接受的。
"
大约有两天的时间内,胡凯都被深埋在地下。
尽管还没有得到彻底自由,但较为宽松的环境与不错的食物供应,已然让他感到某种程度上的满足和幸福。
在细听门外雨声的同时,胡凯也找到了短暂的平静,这种生活比皇帝之位更为诱人。
他之所以如此自在轻松,还得益于另一项因素。
胡凯了解情况,并非仅仅是将徐永刚置于舆论中心,更深层次的是皇权与相权的持续斗争所衍生的结果。
换言之,徐永刚更像是这场游戏中摆放在最前线的棋子,至多也只能算是越过起点后的灵活挪移罢了。
在此种格局下,跨越起点的棋子无疑成为了整个棋局的焦点对象,但在实质上,它们的生命价值并不为棋手给予太多关心——重要在于如何利用这些棋子达到预设的目的亦或牺牲其作为筹码。
如果是别人扮演这些棋子的角色,结局必然不太美妙。
甚至是,一旦被选为此类斗争的先行代表,这些棋位的命运就会充满了不确定性乃至消极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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