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杨论都不插手。
“有权有责”的俗语表明,权力只对其背后的来源负有责任,放在杨论身上则是得到的回报只有对自己的利益源头负责。
对整个江浦县来说,这里的财富无疑是普通百姓创造的。
然而,在面对这个名为县令本人的角色时,所有的收获归咎于和一群富有的地主之间的看不见的利益交易——这一切,是属于他所有的好处的源头所在。
尽管他依然领取着大明开国初期朝廷分发的薪水,那点儿薄得可怜的官俸,相较于地主们的巨额政治捐赠,就像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牛须,显得无足轻重。
"多谢李善人有双慧眼,在众多百姓中找到了这个最难以消化、棘手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独到目光识破那秦姓妇人的幕后操纵着的两名罪魁祸首,本县到现在恐怕还在苦恼这两恶人何时方能得到惩治。”
对于这样的说辞,心性同样阴暗的杨论听得也不舒服。
“呵呵呵……咱们不说这个了。
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对待他们。”听到这位县太爷对他有所不悦,李善存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太过分。
他勉强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迅速转移了话题的焦点。
此时,原本焦急的杨论冷静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向病榻尾侧行了一步。
随之,在李善存紧张而又充满好奇心的目光下,这个威风的县太爷亲自挪来一把椅子,为自己准备了一份茶饮,然后将物品轻放在自己的身旁,坐了下来。
接着缓缓饮了一口清茶,然后才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李善存。
“春茶之鲜,实属罕见。”
李善存立时微笑回应,“大人如需,请随时安排人送一份佳品到府上。”此刻从权势或气势上,李善存都落于下风,故而在对方如此情况下只能低姿态应对,毕竟身为乡绅的他面对地方官员并不觉得太过丢脸。
“好茶却经由您口中说出来,仿佛被耕牛调制过一般。
如此稀世宝物,何来数斤数担?”如今轮到杨论占尽优势,其言语满是讥诮与嘲讽。
“大人莫急,此类优质茶叶本县家中多备。
一旦那二人应得的惩罚执行完毕,便请您到府上拜访库房一探,任君所欲之选,我将立即安排人打包送到贵府之上。”察觉到这位县官不知打起了何种主意,在继续附和微笑的同时,李善存做出了微小的反抗——很明显他的意思是“我的优质好物有之,这次还想从中得些好处也得将这桩事处理得令双方满意。”“你是真精明啊,即便在如今这关头,还想出语挑衅上级大人。”杨论仍旧是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庞。
"此事在下怎敢,这些都是李四的心里话。
今日所得之物,皆因老爷大恩,乃是老爷赋予。”
二人深知话止于此已无再谈之必要,杨论已清楚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虽未直接表态,李善存亦在潜意识中透露其想法。
面对各自筹码已公开的局面,杨论不愿再做耽搁,直率地揭示了自己的选择。
"名为胡之人将遭杖击八十大板后流放岭南;至于那位僧人,则原拟施与相同刑罚,却因他乃是天界寺**。
又因我朝历来善待僧侣,如当众施杖恐非最佳之举;因此决定将此和尚放逐漠北。
"
谈及心满意足的研究成果时,杨论的脸颊浮现出满意的表情。
然而,当陈述完方案,却发现先前恭维的神态转淡,眉间出现了不悦的皱褶,杨论疑虑是之前方案表述不清。
"无需忧心。
这些手段施行后,便是胡名之人具妖术,也无法支撑久时。
至于那位和尚虽幸免棍击,但他的旅程将通向北方蛮族之地——那里对佛教持不同意见,预料他被处决的命运,只是时间问题。”
关于二人的判决看似常见做法,实则经过杨论一番精心设计。
然,杨论补充说明完毕后,仍能看到李善存神情落寞,心中的不满并未减轻。
"若真命途坎坷,致人险境。
如今施以轻重之刑,未免对恶贼过松之量。
"
提及这话,李善存语带恨意,显见对判决结果的不满。
"纵使此人重犯且未置你于死地,判以**显然过于苛刻。
再言,事情牵扯生死,则非本县令一言可断。
他并无十恶之行需立斩不赦。
且若将此案件送府衙审理,后果堪忧。
一旦引起陛下注目,朝廷将严加审查,你此次行动未达预期之事及我们背后暗地运作均难遁眼线。”
如此,双方对话结束于各自的顾虑与期望,各自为求公正与权益的努力在现实面前显得尤为复杂与艰难。
听说李善存竟然有这么强烈的贪念,杨议论在心里感到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