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赖于大家的支持,今日竞价只剩下一二。。。。。。五处产业,便不再中场休息了。”
李郡守灌了口凉茶,抹了把额头上冷热混合的汗珠。
不愧是剑南道明面上的第一首富,吴家真他娘的有钱啊!
光是与吴雍有关系的三十余处产业,竟卖了近千万两银子。
一直不受重视,在唱独角戏似的李郡守,也没打算别人认同他的话。
谁知他话音刚落,人群里便响起了江南雁的呼喝声。
“郡守大人安排得好!”
“。。。。。。”
李郡守皱着眉头看着闭目养神半个时辰,临到终了又开口的江南雁,竟意外地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真诚的意味。
这绝不是阴阳怪气地嘲讽,而是赞美。
更奇怪的是,就连杜慎行在此时,也向他点头致意。
“郡守大人今日为了府库收益,真的是辛苦了。”
“。。。。。。应该的。”
李郡守根本听不出对方说的是反话,只能一脸茫然地宣布。
“下一处产业,是旌阳无忧酒楼,它处于繁华地段,早前被贴了封条,但本官已通知旌阳县衙择期解除。”
“店内装潢一应俱全,估价。。。。。。”
李郡守看了一眼标价,倒吸一口冷气。
“六万两?”
坏了。
这是井公子看中的产业。
他没记错的话,这处产业他是放在首位要竞价的,怎么排到了这么靠后的位置?
吴家一案事发突然,但依然有许多吴家族人收拾细软逃往京城。
可旌阳的无忧酒楼有衙役看守,谁敢动里面的东西?
光是无忧酒楼店里封存的装潢与摆件的价值,就远远超过六万两!
等候多时的杜舅舅,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牌子。
报出了在场的井家、容家、马家等已有收获的一众买主们,根本要不起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