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房间里除了质子,都是自己人。
见男子依旧不信,玉萱公主心一横——反正她人都丢了,也没啥可掖着瞒着的,“我有个好友,从前给你说过。那个好友今年嫁了人,之后就和发疯似的读书,所以我也得读书。”
萧景深一愣,“你读书,是为了好友?”
“对呀,不然呢?不为她,还能为谁?当初太傅追着我读书,我都不读,还有人能让本公主读书?”某人理直气壮。
“……”
萧景深还以为,她是为了讨某个男人的欢心。
玉萱公主急得直跺脚,“我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怎么还不同意?你还想怎么着?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还有,你如果担心因为打我,被惩罚,你别打脸不就行了?你打我衣服遮盖的地方。”
萧景深收回思绪,看了一眼地上被踢成两半的椅子,“罪人同意公主的要求,但作为回报,公主需想办法找人教罪人武功。”
锦绣宫众人心道——质子这要求妙啊!他现在虽是质子,但以后一旦有机会回国呢?如果文武双全,加之东越皇帝的愧疚,难保不重新重视他。
这武,确实得学!
玉萱公主没想到他竟想学武,认真思考了一会,用商量的口吻道,“可以是可以,但你的情况特殊,我这么突然找个师父教你,父皇还以为你……要不然这样,你给我时间,我先找母后想办法,然后再询问父皇?”
见男子脸冷了下来。
玉萱公主急忙道,“你要是不介意,我教你行吗?反正都是基本功,什么打拳扎马步,我师父说过,武艺这个东西,练大于学,有些猛将都没学过什么武艺,就靠参军后学的简单拳脚功夫,在战场上就能战无不胜。
还有明妆之前和严家贱……姑娘比武过,严家也是武将之家,严家姑娘自幼学武,不过只学招式不练力气;而明妆却很努力练力气,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打赢严家姑娘。
我的意思,招式也是要学,但基本功得打好。基本功这东西用不着什么名师。我师父怎么教我,我就怎么教你,然后回头让人送一些石锁石担,你自己练就行。”
萧景深听后,脸色好了许多,心中却疑惑——公主口中的“明妆”,便是京城双珠的另一人,之前听公主说过,两人不学无术、臭味相同。
却没想到,那人竟大变样?
萧景深思考片刻,“罪人想再问几个问题,若公主愿意回答,罪人便同意公主提议。”
玉萱公主松了口气,“问!不过咱们长话短说,我想抓紧时间背,我着急啊!”
萧景深点头,“殿下的那位朋友,现在有所改变?变化大吗?”
提起好友,玉萱公主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当然变化大啊!她从前不看书,现在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前几天长乐节,还利用史料把武王给狠狠怼了。不仅如此,她现在还学会医术,还会扎针。武艺自不用说,之前我说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打败了自幼习武的严家女子。”
萧景深平静的眸色,燃起了希望,好似于黑暗中看见光亮、在不可能中发现可能。
“你刚刚说,她成婚后发生的变化?”
“是啊。”
“用了多长时间。”
“半年多,”玉萱公主催促,“我们开始吧?有什么问题,以后慢慢问。”
“再问一个。”萧景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也许,漫长的囚禁生活已经磨灭希望,现在,想给自己找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