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臣妇刚嫁入国公府那阵子,老夫人身体不好,母亲从前教导臣妇说:家中有病人,是不能随意去别人家做客的,怕给人家带去晦气。如今老夫人身体康复,臣妇才第一时间入宫见过娘娘了。”
皇后失笑,“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小嘴儿倒是越来越会说的,让本宫都挑不出理。”
苏明妆再次深深一礼,“娘娘宽厚。”
皇后慈爱的面庞,笑容温柔,但眼神却如潭水、深不见底,“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你今日怎么和羽落一起入宫?莫不是有事求本宫?”
苏明妆继续答道,语气可怜兮兮,“臣妇不敢欺瞒皇后娘娘,是眼看着快到长乐节了,去年公主还和臣妇说,下一个长乐节定要给娘娘好好过,没想到却被臣妇连累,此时公主定是很焦急的。”
说着,声音哽咽,眼圈红了。
皇后想到爱女,也是思念得紧,叹了口气。
苏明妆跪下,哭啼啼道,“娘娘在上,臣妇知错了,以后也再不敢了!千错万错都是臣妇的错,公主是无辜的,这长乐节公主盼了整整一年,求娘娘宽宏大量,把公主接回来为您庆生好吗?”
一旁锦王也跪地,“是啊,娘娘,玉萱姐很早就盼望长乐节了!只要娘娘一声令下,侄儿立刻出发去接玉萱姐!”
皇后一愣,“你去接?”
秦羽落连连点头,“回娘娘,是!侄儿都想好了,只要娘娘同意,侄儿现在就让人快马加鞭送信过去,让玉萱姐开始收拾行李,等侄儿到了后,接上人就回来,回来正好能赶上长乐节!”
皇后失笑,“你们两个,这是算计好了,进来只等本宫答复?再者说,就算让玉萱回来,也用不着你去接。”
苏明妆急忙道,“那怎么行?玉萱公主是被臣妇拖累,按照道理应该臣妇自己去接,但如今安国公去了前线,臣妇要在国公府照顾老夫人,脱不开身,好容易想到主意,让锦王代替。皇后娘娘开恩,让锦王去吧,否则便是玉萱公主回来,臣妇也不知以何等脸面面对公主。”
说着,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旁秦羽落都看懵了——这不顾形象、任性大哭的女子,和前些天帮他解决难题的,是同一人吗?果然,女子千变万化,可不能轻易相信。
皇后抿着唇,看着嚎啕的苏明妆,内心也是十分矛盾,“好好好,先别哭了。”
皇后的心腹赵嬷嬷急忙上前,轻声劝着,把苏明妆拉了起来。
皇后看了一眼锦王,沉思片刻,之后笑道,“行了,你们的事本宫心里有数,但接公主一事,本宫一人也做不了主,得请示皇上。羽落你先回去,且准备着,本宫若能说服皇上,便让人通知你。”
“那真是太好了!侄儿多谢皇后娘娘!”秦羽落故作惊喜。
皇后看了一眼苏明妆,随后对锦王道,“你先回去吧,本宫与明妆聊上一会。”
“是,侄儿告退。”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两人快速交换了眼神,之后锦王离开。
皇后从凤椅上起身,“傻孩子,你哭什么?玉萱任性调皮,即便不是因为你的事,皇上也准备把她赶到行宫冷静冷静。”
苏明妆吸着鼻子,“多谢娘娘哄臣妇。”
皇后被逗笑,“你都知道自己是臣妇了,嫁为人妇,怎么还像从前那样哭鼻子?走,我们换个地方聊。”
随后,苏明妆被皇后带到了寝室。
离开那庄严大殿,皇后身上的凤威也卸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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