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酌,“两个,参军一个,腿伤一个。”
苏明妆欣然同意,“好啊,那就两个。”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想要什么?
很简单——如果真的无法逃脱宿命,裴今酌最后入朝为官,她希望通过他,知道到底是谁想苏家落败!是谁下的命令,她的仇人到底是谁。
很快,女子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待她离开,裴今酌才抬眼,看向门扉,心底又闷又疼……他甚至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从前明朗清晰的头脑,此时混沌一片,失落将他包裹,空荡荡的,胸腔好似被挖空了一般。
……
苏明妆出了房门,见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并没贴在门上偷听,而是在角落,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商量什么。
见她出来,两人急忙站好,脸上还挂着一些尴尬和心虚。
苏明妆问道,“母亲、婶母,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严氏道,“没……没什么,我刚刚和你婶母解释了,你今日不和她练武,要回去写信。”
苏明妆笑盈盈地点头,“多谢母亲、婶母,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
盛情难却,最后苏明妆还是被这两人,送出了青竹院。
。
苏明妆没回雁声院,去了英武院。
刚一进来,她便生生彷徨了一下,因为……脑海中出现他每晚回来,翻墙教她武艺时的情景。
如今回忆那个时间点,实在无忧无虑——母亲健在、父亲安好、苏家安稳。
裴老夫人身体逐渐康复,裴今酌没瘸、裴二夫人没伤心,她每天都做喜欢之事,晚上还有人教武艺,甚至于白天还抓了两个“壮丁”,帮忙打理府务。
如果时间能永远定格在那时,该多好?
那无忧无虑时期一旦过去,潜伏于水面下的危机,便逐渐冒出头来、势不可挡:武王派锦王拆散联姻,皇上认为遭受背叛,开始攻击苏家……后面的事,她不敢想!
苏明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时间无法停止,哪怕她对前途迷茫,也得坚定走下去。
她停下胡思乱想,清空头脑,让自己保持冷静。
之后去了书房,叼着笔思考许久,才开始落笔:
『裴将军,展信如晤。
关于你此前所问之问题,我本欲待你回府之时,当面予以答复。
然未曾想你竟突然奔赴前线,如此,我便唯有以书信之方式传达于你。
不知将军可还记得彼时引我前往之人——那位管事?
管事曾透露,老者乃是极重感情之人,若我欲成功说服老者,将所求之物说成是为自家夫君讨要方为上策。
正因如此,我才冒昧冒用了将军之名。
除此之外,我绝无其他别样之意。若将军心存疑虑,待你归来之日,我们可重游故地,寻那管事询问清楚。
将军出门在外,还望务必珍重身体。
盼归来。』
写完后,苏明妆检查了一遍,随后封了信,让人送到青竹院去了。
……
翌日,清早。
长安大街人还不多,锦王的马车便到了望江楼前停下。
秦羽落下了马车,却见通往三楼的门,已除了门锁,还有个丫鬟在外面守着;三楼的窗子已被人打开,此时半敞着。
秦羽落没想到她竟然已到了,他本以为自己来得算早。
随后,秦羽落带着靖风,以及两名侍卫,上了楼去。
三楼。
王嬷嬷等人见锦王来,齐齐上前请安。
“免礼,”秦羽落看了一眼门口,“明妆姐在里面?”
王嬷嬷恭敬道,“回王爷,小姐在雅间内等候王爷,王爷请吧。”
秦羽落便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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