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期间发生了何事,非他们所抓之魂,具体情况他们也不得而知。
一问三不知,独孤澜自然没必要与他们继续耗费时光。
待到他离去后,两名阴差皆是松了口气。
独孤澜归来,将方才与阴差探听的情况,略去了容城月上的痕迹,告知温淮阴。
温淮阴亦有些诧异:“你可感受真切了,那李祖德的亡魂身上,真有东方道友的气息?”
独孤澜沉声道:“确实如此。”
他言之凿凿,似是真言。
毕竟要将事圆融,他只得以此由。
“那具体情况如何,还需待东方道友归来,方能揭晓。”
稍作休整后,几人继续朝着墓地方向前行。
府役手中皆持铁铲,然真要动手掘坟,皆显得心有戚戚。
唯温淮阴,持铁铲劳作甚为得力,其熟练之态,真令人疑其平日究竟在作何勾当。
费尽周折,终于除去了棺椁上的泥土,露出了下方的棺材,温淮阴的脸色却陡然一变。
竖棺而葬,四周撒满了朱砂与木段、桃花。
温淮阴俯身,拾起几段木材,细察之下,发现棺材周围所撒木段,竟是榕树、槐树、柳树等招阴木。
“你看那!”独孤澜提醒道。
温淮阴依其所指,目光所及,便见棺材之上,隐约有血迹斑驳的痕迹。
他探手入袖,取出一纸黄符,口中默念咒语,轻将符纸贴于棺木之上。
须臾间,符纸化作金光一道,渗入棺木深处,四周阴气随之烟消云散,棺上血迹亦渐隐其色,黯然失光。
万事俱备,温淮阴方才沉声发令:“启棺。”
府役们闻此令,虽心内惶惶,却不敢违逆,只得硬着头皮,各执铁铲,战战兢兢地撬动棺盖。
温淮阴倒也没闲着,拿着铁锹跟他们一起撬棺材板,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棺木变化。
随着棺盖缓缓揭开,一股陈年腐朽之气扑面而至,众人情不自禁掩鼻退避。
启棺之际,那些协助启棺的府役,竟无一人敢直视,彼此紧拥,捂目不敢视,唯恐窥见不祥之物。
“天灵灵,地灵灵,诸天神祇显圣灵,祈佑我等安然无恙!”
“观音大士慈悲,庇佑我等,愿邪祟不得侵扰。”众人紧抱一团,口中念念有词,试图以此慰藉心神。
温淮阴眉头紧锁,目光直射棺内。
张大公子下葬未久,尸身腐烂恶臭自是难免,可新逝之躯,岂有如此陈年腐朽气?
更令人诧异者,其面上竟覆着一层白布。
温淮阴腰间铜钱微微颤动,他侧目一瞥,指尖轻触,铜钱虽稍显平静,却依旧微震。
见此异状,温淮阴便放弃了亲手揭布的念头。
随即施展一道柔和仙术,轻轻挑起覆盖在尸脸上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