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点头道:“哦,原来如此。绳果大哥若是不死的话,那毫无疑问地将来就是大金皇帝,只可惜他这一死,把一切都给打乱了,整个大金国说不定将来都会因为皇位的继承,陷入到一场大的危机当中。”
暖儿望着张梦阳道:“绳果这一死,金国宗室里面有资格继为谙班勃极烈的,可不止一个两个,接下来肯定会有一番或明或暗的激烈争夺的,但最后到底推谁立谁,皇帝吴乞买说了还应该是比较算的。所以老爷,暖儿私下里以为,如果不出所料,你的赢面应该还是比较大的。”
张梦阳听她如此一说,心中一宽,耐不住地追问道:“哦,是么?这是为何?”
暖儿道:“绳果死了之后,争抢储位的人或许不少,但放眼整个金国皇室,真正有可能取得成功的,就只有两个人而已。”
“是哪两个人?”这回是李师师追问。
“一个是绳果的嫡长子完颜合剌,另一个,便是素为吴乞买皇帝所钟爱的纥石烈杯鲁,当然,也可以说成是现在咱们眼前的这位浑身形如浪里白条的男子汉大丈夫。”
张梦阳哈哈笑道:“这浑身不着片衣的滋味儿当真不差,只感觉浑身上下无牵无挂,从头到尾地说不出的轻松,你们两个要不也把里外的衣裳都脱了试试?绝对舒爽自在地很。”
说着,他就伸出手去要解李师师的裙带。李师师立马将他的手打到了一边去,斥道:“好好地说着话怎么又没正经起来了,当着暖儿的面也不怕人家笑话。”
张梦阳道:“咱仨都是一家人,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你怕她笑话,那我先把她的衣服剥下来给你瞧瞧便了,也给你起个示范作用。”说着,张梦阳一双手便又朝着暖儿伸了过去。
没想到暖儿这次却跟他毫不客气,他的手才刚碰到她的身子,她的手腕一翻,一只玉手轻松迅疾地。
张梦阳浑没料到她会出此一招,喘息着道:“暖儿……暖儿……这大白天的,你真的想惹得我失控不成么?”
暖儿笑道:“我的好老爷,你只管放宽心就是了,暖儿我呀,不会害得你到失控那一步的。”说罢,暖儿手上突然加劲,。
张梦阳瞬间就给疼得叫苦连天起来:“哎呦……哎呦呦……暖儿莫要如此,你们以后可就得守活寡了,以后可就有得苦头吃了……”
谁知道暖儿却一改往日的温和柔顺之态,冷笑着说道:“那可好的很啊,那可比你让黑白教中人把你给做了好得多呢。你放心老爷,真的就这么能把你废了的话,师师姐我们两个啊,都会对你从一而终的,这一辈子都会尽心尽力地伺候你的。”
李师师也在一旁笑道:“大事儿当头,他却还有心给人家宽衣解带,想那些没用的无聊事,也确实应该给他些教训的。暖儿,你用不着给我面子,就直接把他做成太监就得了!”
暖儿嘻嘻一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可是有点儿言不由衷吧,我真,你能舍得?”
李师师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要真的能让他长个记性,我倒是还得感谢妹妹你呢!”
暖儿回过头来,对着张梦阳将俏脸一肃,道:“我的好老爷,我主的疼你宠你,就也主的骂你教训你,总而言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能体贴暖儿的这一番良苦用心么?”
张梦阳只觉得他手上又加了把劲,觉得比刚才更疼了些,于是来不及细想也就连连地点头应到:“是,是,是,这天底下暖儿是待我最好的,最疼我宠我的,我这做老爷的岂有不知?暖儿的良苦用心,我当然得体贴,体贴……哎呦——”
他的这一声“哎呦”,叫得李师师的一颗心立马悬了起来:“暖儿妹子,下手轻一点……莫要……莫要真的……”
暖儿吐气如兰地在他的耳边说道:“以后再谈正事儿得时候,不许再跟我插科打诨,嬉皮笑脸的,知道吗?现在的你可是将来要做皇帝的人了,可比不得从前。想要把大事儿做成,就离不开认真二字,你懂得么?”
张梦阳连连点头地道:“懂得,懂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认真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暖儿放心,我玩笑归玩笑,在这等大事上,我怎敢心存麻痹大意,那岂不是拿着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暖儿把手一松,嘻嘻一笑,抬起手来在他的胸脯上拍了两下说道:
“这么着就对了,这么着才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呢!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为了你自己的将来,也为了大金国的将来,今后你还应该比现在更自律一些才好,若还似先前那般松松垮垮,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那可是什么大事儿都做不成的。”
张梦阳嗯了一声,然后冷不防一把抱住了暖儿,嘻嘻地笑道:“请暖儿娘子放心,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好,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便自律起来,再不松松垮垮,看什么都无所谓了行不?”
暖儿被他的两臂紧紧地箍住,行动不得自由,使劲地想要把他推拒开来,可张梦阳素来以耐力见长,暖儿既被他两臂并拢地紧紧箍住,便有十二分的力道也难以使得出一两分来,霎时间形移势易,一个身子陷入到了他牢牢地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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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狞笑着说道:“好大胆的妮子,居然敢对老爷我动用起家法来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老爷我这会儿也得对你应用一些家法了,也好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说着,张梦阳用胸膛和一只手臂紧紧地控制住她,腾出另一只手来果真就对她“恩将仇报”起来。
“哎呀……坏老爷……你……你赶紧住手……”
张梦阳嬉皮笑脸地道:“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了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让你住手你怎么不住手?哈哈哈!”
“我……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么?你这人……可不能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的事儿我才不会干呢,我对你心存感激还来不及呢,来,我的亲亲暖儿,让老爷我好好地疼疼你……嘻嘻嘻……”
“哎呦——你真的弄疼我啦……”
李师师眼看着他们滚在一起打闹,笑靥如花地说道:“你两个就尽情地闹吧,我去到船头上抚琴一曲,给你俩助助兴。”
说罢,李师师竟真个抱起了那面瑶琴,来到了船头上正襟危坐,琴韵叮咚地抚奏了一曲《平沙落雁》。
舒缓悠扬的曲调,在李师师那葱白也似的玉指和琴弦之间缓缓地流淌出来,流淌进船篷里,流淌到水面上,流淌在高空里,似乎随着这悦耳的琴声,可以看得见芦苇荡的上空有一对时隐时现的鸿雁,在空际盘旋顾盼,回翔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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