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谭震,早已经冻得全身发抖。
因为寒冷,浑身都冻起了鸡皮疙瘩。
最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冻僵了,甚至变得有点不听使唤。
他脸蛋冻得通红不说,鼻子也开始流鼻涕,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手,他可能会冻死在这里。
他盘腿坐到地上,心中默念着口诀,运动着气息。
随着经脉的逐步打通,他感觉肌肤也慢慢的松弛起来,僵硬的手臂开始慢慢恢复。
他活动了一下手臂,感觉有了力气,他大喜过望,开始向“麻杆”坐着的地方潜去。
“铃铃…”,不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寂静的茅草屋旁突然响起一阵铃铛声。
“什么人…?”
麻杆提着手里的步枪从里面冲了出来,开始警惕的看着四周。
谭震趴伏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也幸亏是晚上,黑夜给了他掩护,让他与夜色融为一体。
又过了几分钟,麻杆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倒是湖边的风越来越大。
他这才放松了下来,嘴角还嘟哝了一句:“这该死的天气,怎么这么大的风呀?”
显然,他把刚才的响动归咎于大风的骚扰了。
等麻杆走后,谭震这才发现,在靠近小茅屋的地面上,绑着一些细小的丝线。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容易被忽视。
看来这也是这里的守卫设置的简易防范装置,虽然看起来有点原始,却很管用。
还好刚才的大风帮了他的忙,让麻杆以为是风大触动了铃铛,帮他逃过了一劫。
他小心的避开了这些地面的丝线,慢慢的靠近了小茅屋。
麻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异常,又回到了刚才背风的地方。
他把长枪放到一边,又靠着墙打起盹来。
谭震悄悄的走到他身边,拿起那杆长枪,对准了麻杆,低声喝道:“不许动!”
“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麻杆或许以为是来接班的同伙跟他开玩笑,一把推开谭震的长枪,又继续睡了起来。
嘿,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谭震又好气又好笑,直接上去给他踢了一脚。
“谁他妈跟你闹,给我起来!”
“好你个王大麻子,你居然敢踢我,我跟你没完!”
都说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
麻杆被谭震一脚从美梦中踢醒,立马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
当他看见眼前是一个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的年轻人的时候,立马愣住了。
估计他也没想到,这大冷天的,居然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看什么看?把手举起手来!转过身去,快点!”
谭震被看的有点恼羞成怒,低声吼道。
麻杆这才意识到谭震手里拿着的可是自己的三八式步枪,不是烧火棍。
他赶紧举起双手,颤抖着转过身去。
一阵寒风吹来,谭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哆哆嗦嗦的对麻杆呵斥道:
“把衣服…脱…脱了,快点,阿嚏…”。
“这位兄弟,你就放过我吧!我把身上的钱全都给你,你别动我,呜呜…”。
或许是麻杆想到了什么,以为谭震有什么特殊的嗜好,立马吓的哭了起来。
“我呸,想什么呢…快点,不想死就赶紧的把衣服脱下来!”
谭震被大风一吹,鼻涕口水流了一地。
他实在受不了了,用枪再一次抵住了麻杆的后背,还拉动了扳机。
“我脱…我脱,有话话说,别开枪!”
麻杆被吓坏了,他麻利的把外衣都脱了下来,就剩下里面的内衣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