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柴刀却是后移了些许,利刃贴着谢大夫人的裙摆划下,把裙摆都割烂了。
谢大夫人定睛一瞧,是沉儿抱住了崔大夫人的腰。
若不然,崔大夫人这一刀直接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与此同时,院里的下人也跑了进来,将崔大夫人制服。
纵然如此,崔大夫人还是奋力挣扎,不肯屈服。
谢大夫人怒极:“将她给我捆了!”
吼完,谢大夫人让人去把府医请过来。
府医很快赶到,却也带给谢大夫人一个噩耗——她那被砍掉的耳朵,废了。
一想到自己从此以后就没了一只耳朵,谢大夫人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气得七窍生烟,捂着刚包扎好的脸颊,照着捆起来的崔大夫人踹了好几脚。
气归气,她心里却清楚。
她今天,还真就不能把崔大夫人怎么样。
不管再怎么说,崔大夫人也是官家夫人,不是她随意就可以打杀的。
尤其是,她的娘家高家也不可小觑。
更何况,今天崔大夫人是大摇大摆地进来的,若是人进来了,却没出去,她可就要背上对官家夫人下手的罪名。
若要杀崔大夫人,只能暗中下手,不能明着来。
虽然不能杀了崔大夫人,可盛怒之下,谢大夫人还是踹了她好几下。
崔大夫人满眼都是恨意:“郑飞燕,我真是看错了你!你个蛇蝎妇人!你不得好死!”
谢大夫人正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廖彤霞带着一帮丫鬟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场面,廖彤霞吓得捂住了嘴:“母亲,这、这是怎么了?”
谢大夫人捂着脸颊,怒声道:“还不是她犯了疯病,竟然闯进来割掉我一只耳朵!”
“啊?”廖彤霞吓得捂住嘴,惊慌道,“母亲,这不是小事,得报官。”
“寻常纷争,报官有什么用?”
廖彤霞正色道:“母亲,崔氏蓄意伤人,这可不是寻常纷争。而且,眼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查清楚,还不知道崔氏背后有没有人指使,总得查个清楚。”
“罢了,我与她终究是有旧日的情分在,哪怕是她伤了我,我却不能不顾往日里的情分,做那无情无义之人。”
听谢大夫人这么说,被捆住的崔大夫人狞笑道:“郑飞燕,你这话还真是说的冠冕堂皇啊。你想害死我,又一手促成鼠疫的事情,害死我两个女儿,我饶不了你!”
谢大夫人瞬间冷了脸:“来人,把崔大夫人送回崔府去!”
廖彤霞的眸光闪了闪,没说什么。
……
这边生的事情,崔姝言很快就知道了。
她坐在洛瑾瑜床前,言辞中难掩恨意:“这次的事情,虽然能推测出是谢大夫人下的手,却找不到半分她散播鼠疫的证据。她可真是个老狐狸!”
“不急。先让崔大夫人和她狗咬狗,总之,不能让她好过。此番她没了一只耳朵,也算是暂且讨回一些利息。”
崔姝言点点头。
是啊,来日方长,不急。
鼠疫的事情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才算是彻底没了影响。
谢行渊赈灾的事情也彻底告一段落,闲了下来。
没几天,对于安远侯府的处置也下来了。
安远侯收押,即日问斩。
至于安远侯府的其他人,但凡是岁数够了的,全部都要流放岭南烟瘴之地。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来,此时距离崔姝言和谢行渊的婚期,只有二十多天。
一想到自己要嫁给谢行渊,崔姝言的心里有期待,也有些许的惶恐。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哥哥显得有些神秘。
他那院子总是关着门不说,每次她过去,都要敲很久的门。
可等她进去,院子里和房间里却一切如常,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一回,崔姝言终于忍不住,问道:“哥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说着,洛瑾瑜捶了捶自己的腿。
看到哥哥的腿,崔姝言的神色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