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崔姝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炸响,连带着她的整个脑袋都嗡嗡的!
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和她无比贴近的男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谢行渊的瞳孔猛地放大。
也是在这个瞬间,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后退一步。
他的唇,也离开了崔姝言的唇。
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按着文先生交代的话解释:“姝言,我这样做并非是放浪形骸,而是我想确认,在我吻你的时候,你心里也是有悸动的,是不是?”
崔姝言怔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她立刻反驳:“不,我没有。”
“可是……”说着,谢行渊的视线落在崔姝言的身前,“可是,你的心跳的很厉害。”
崔姝言低头,察觉到谢行渊看的是哪里之后,脸色顿时就黑了:“王爷,非礼勿视。”
谢行渊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向来镇定的面容呈现出一丝慌乱,再次问道:“所以,你心里也是有悸动的,是不是?”
“不。”崔姝言摇头,“王爷怕是弄错了。这不是悸动,这是恐慌。恐慌的时候,心跳也会加。”
实则,崔姝言想问谢行渊,这奇怪的理论是从哪里学来的?
但是再细一想,她和谢行渊并未熟悉到如此地步,这么问,会有交浅言深的嫌疑。
这一刻,谢行渊的脸上呈现出几分迷茫:“竟是如此吗?”
“没错。”
谢行渊落荒而逃。
回到松鹤堂之后,他直接就把已经钻进被窝的文先生薅了出来:“谁告诉你心口起伏剧烈就是心动的?”
文先生理了一下散落在耳际的头,完全没有三更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狼狈,仍旧如往日一般潇洒淡然:“自然是属下的亲身实践。”
“放屁!你若是有过这样的亲身实践,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王爷这么说可就错了。属下到现在还未成亲,是因为美茹还没有答应与属下成亲。”
谢行渊冷笑:“算了吧,本王也是昏了头,才会听信你的鬼话。区区一个陶寡妇,你这么多年都没拿下。可见你所谓的经验,完全是无稽之谈!”
“哎哎哎,王爷这么说就有点不讲理了。别张口闭口陶寡妇陶寡妇的,人家有名字,叫陶美茹。还有,属下要提醒王爷,和女子接触,定要保持足够的尊重,不可有孟浪之举!”
谢行渊瞪眼:“你不是跟本王说,去做本王想做的吗?”
“对啊,王爷既然心悦崔氏,自然要向她表明心迹。”说着,文先生神色一顿,“看王爷这表情,莫不是还做了别的?”
“你说,若与女子亲密接触,这女子若是胸口起伏,便是有所悸动,有交好的意思。这是你的原话吧?”
“没错。所以,王爷做了什么?”
谢行渊本不想说,奈何他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还得仰仗文先生这个情场老油条,就支支吾吾,把他今晚所做的事情交代了个彻底。
听到前面的时候,文先生面露赞许。
但,到了后面,文先生双肩塌下,整个人犹如被雷劈过一样,如丧考妣。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行渊,心道:这厮,该不会是个憨子吧?
但,实话难听。
这样的实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文先生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在玻璃渣子里找糖吃,一本正经地问道:“王爷,你做过这些事情之后,崔氏有没有打你、骂你?”
“那倒没有。”
文先生松了一口气:“既然没有,那就说明崔氏心里还不是那么膈应。王爷就还有希望。”
谢行渊若有所思:“所以,若是换了旁人,本王会被打,被骂?”
“没错。”
有一瞬间,谢行渊不想说话。
今晚,他可真是冒失了。
以后,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崔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