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蹲着,自然垂落,奶球喵喵叫着跳上她的腿,接着另一只猫也跳上去,脑袋在她胳膊蹭来蹭去,欢乐的打着滚。
和谐温馨又静谧。
而他像个局外人。
许清屿心里有点烦躁,烦得想打破这个画面,但临了话锋一转,“这猫还没取名字,陈子昂请你帮忙取一个。”
云徽微怔,“还是让他女朋友取吧,我取不太好。”
毕竟是别人的猫。
“他说他女朋友取名困难户。”
的确有好多人取名困难户,例如喻冉,舞蹈团的名字反复纠结了一个多月才定下来,舞蹈名字也是,取名字对她来说比编舞还困难。
她想了想,“要不叫雪糕?”
像是知道说的是它,仰头喵了声。
嘴里的薄荷糖嚼碎,满腔的清凉,他迭好糖纸,“可以。”
雪糕和奶球在她怀里打滚玩了会儿又跳下去,奶球像有小伙伴来到自己家里玩一样,把自己的玩具都拿出来跟小伙伴分享,两只猫在客厅追逐着发光的球,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云徽想站起来,但因为蹲得太久脚有点发麻,许清屿拽住她的胳膊,将人稳定。
“谢谢。”
许清屿却没松手,当了一晚上透明人的他上前半步,云徽被逼得后退,她退就他就再进,直到她背抵着墙,退无可退。
“你要干什么?”她问。
她并未有任何慌乱或害怕的情绪,像是从心底的确定,他不会伤害她。
云徽心口猛地一跳,为自己这样信任他而愕然,可好像又是理所当然的,她就应该信任他。
她的眼睛太过漂亮,波光盈盈水波潋滟,许清屿抬手覆上她的眼,眼前忽然的黑暗让她下意识绷紧神经,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耳侧。
他说:“别紧张。”
她想移开,但人被拽住,丝毫动弹不得。
她感觉到他又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如炎炎夏日的艳阳,烫得皮肤好像都快被融化。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但等了好一阵也没再听见他开口,裙摆被人扯动,她浑身发抖。
“只是猫。”他在耳边安抚。
好似从深渊中被拉了出来,眼前的人是许清屿,这个屋里除了他们便只剩下两只猫。
察觉她身体的放松,许清屿松开覆着她眼睛的手。
得了光明,她重重舒了口气,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后退半步的男人。
许清屿也没丝毫解释的打算,弯腰将在沙发上的雪糕拎起来,雪糕愣了一下,跟来时一样张牙舞爪的叫着,奶球见状跑过来解救雪糕,咬着他的裤腿,全身的毛都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