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他能梦到女人真是有鬼了。”
“也是。”
十秒后。
“咋还没醒?”
“他不会死了吧?”
第十九场雨
程澍礼睁开眼睛,李多聿和景祎一左一右守在他身边,像两个门神似的严阵以待他的醒来,尤其景祎,已经搭上了他的脉,一脸严肃地说:“还好,不是诈尸。”
程澍礼拂开她的手,随着动作身上的薄毯滑下来,他视线一顿,迅速拎起薄毯放在鼻尖闻了闻,只有淡淡的洗衣液和阳光的味道。
一旁的李多聿看着他怪异的行为,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程澍礼不答反问:“你们给我盖的毯子?”
“不然呢?”景祎从里面拖了两把凳子出来,递了一把给李多聿,“你是熬了多少夜,我俩在这站半天都不醒。”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程澍礼目光微闪,静静看了两秒蓝天,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细看之下,好像有什么落空了的感觉。
他平淡问:“你们怎么来了?”
李多聿大剌剌坐下:“之前跟你说的,隔壁组学生来这考察贵州民俗,正好放暑假,我过来玩两天,顺便看看你。”
“谢谢。”程澍礼转头问另一个,“你呢?”
“不用客气。”景祎靠在椅子上,声音懒散:“我来参加中药材产业发展大会。”
或多或少都是带着工作过来的,程澍礼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就没了声音,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如果说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察觉他不对劲,那么这下就更确定了,李多聿侧过身,眯起眼睛问:“怎么天儿好你还闷闷不乐的?”
景祎也在看他,她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程澍礼说不上来,总之就是闷,不是下雨天单纯呼吸困难的闷,而是心里隐隐的刺痛,一下一下的,他找不到具体语言形容。
半晌,他淡笑了下:“我心里有鬼吧。”
这倒把李多聿和景祎惊到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俩打死不信这么离谱的话能从程澍礼嘴里说出来。
李多聿直接站起来,边说边用手背摸他额头:“没发烧吧你?”
结果手一碰上,他眉头一皱:“还真有点热。”
景祎刚探脉的时候就发现了:“对着风口吹,不冻着才怪呢。”
“大哥别笑二哥。”李多聿阴阳怪气地哼了声,“有的人喝多了,非跑到大街上要给流浪狗号脉,号了一晚上把自己号进医院了。”
景祎不甘示弱:“如果当时救护车来了你不是先抱着狗上车,我会以为你是个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