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公子,在下高州梁丰越……”
一个年轻男人拿着折扇随意扇了扇风,拱手行礼道。
周和文刚要露脸,就被这个男人抢了先。只能隐身退后。
姜珩转身就走,她现在这副尊容,应该没人来故意搭讪才对。
梁丰越身后奴仆顿时没了好脸色,“你…”
梁丰越阻止手下人放肆,“引月公子,在下高州梁丰越,有事相求。”
姜珩停步,“一般的案子去佣兵协会任务找其他阴阳师,我不接。”
梁丰越傻眼,这送上门的任务竟然不要?
“引月公子,佣兵协会若是能解决,在下自然愿意。可,七年了,已经先后请了五个阴阳师,三个丧命两个重伤,在下实在是…”
姜珩认真看了看梁丰越,周身干净,没有鬼魂缠身,也没有印堂黑,不是鬼怪,那是……
透视梁丰越肉身,修为在帝境后期,处,丹田、识海也没有问题,肉身也没有暗伤…
梁丰越看到姜珩漠视、睥睨的眼神,心里一紧,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灵魂都被看穿了,“引月公子可看出什么来了?”
姜珩用陈述的语气道:“不是你的事。但又是你的事。”
梁丰越惊喜,立即拱手,“这都能看出来。引月公子确实厉害!”
“说吧,什么事?”
“是在下未婚妻。她…”梁丰越看着追过来的沈鸿煊,“这位是?”
姜珩回头看了眼,“我哥。”又对梁丰越道,“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梁丰越又看了眼人高马大的沈鸿煊,“引月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我的船就在不远处,未婚妻也在上面。”
“带路。”
那是一艘中型帆船,船上阵法符文极为耀眼,船虽小,但价值不菲。
船舱里,姜珩看到了那个女孩。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人瘦弱得一口气都能吹倒,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睁眼皮都费劲。
她印堂黑,整个人从皮肉里透出深沉的死气,就快要死了。
一个瘦瘦弱弱的赤身男子躺在她旁边,抱着她的腰,紧张又可怜、戒备万分地盯着周围。
梁丰越一走过去,那男子便龇牙咧嘴,仇深似海地要打他,手却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那男子更气闷了,周深散出深沉的黑色怨气。
这是个怨鬼。
“梁公子,他是谁?”
梁丰越惊喜,“引月公子果然看得到他!
他是在下胞弟,梁丰成。
七年前,他喜欢在下未婚妻杜小月,便…
在下那时年轻气盛,未能分辨清楚,便一剑杀了他。
等认出是他来,已经救不活了。”
姜珩眉头一挑,“你是说,他被你抓奸在床了?”
梁丰成恨恨地磨牙,“才不是。
我也是被人算计的。可他宁愿相信杜小萌那个贱人,也不信我这个亲弟弟,更不相信她未婚妻杜小月。
小月有今天,全是拜他所赐。
他但凡能有一点点相信小月,就不会让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让小月成为人人唾弃的荡妇!
他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