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师被他的反应气乐了,咧嘴笑道:“你以为你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呢!就算你是姑娘,老子也不是采花贼!”
和顾念之一左一右按住,几把脱光他上衣。
“咦,这是什么?”
许盛师凑近去看。
顾念之与妹妹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难怪飞扬要穿那么多衣服,受伤了也不许人脱。这是潜意识的行为。
他整个背部没一处平滑,密密麻麻的刺着字:“我叫李峰,清江人,艺术学院大二,2010年4月和同学王宾、姚小曼来横断山采风,误入杨柳村,我家电话是”
后面没有了,应该是刺到这里的时候被什么事情打断。现在是2015年,他已经失踪五年了!
许盛师不解:“什么意思?你怎么是李峰,你明明是飞扬啊!”
飞扬比他还茫然:“我当然是飞扬,李峰是谁?”
竟像是不知道自己背上有字。
说话间阿妩从瓷瓶中倒出药,均匀的涂到他伤处。
那是种白色的半液体,散发着海腥气。
一涂上去飞扬就说好多了,真诚的向她道谢。
顾缈兮忽道:“王宾和姚小曼还活着吗?”
阿妩倒不隐瞒:“王宾带着串佛珠,每天能清醒一个多小时。虽然他也走不出村子,但每天来闹也挺烦的,我去年送他去与潭神为伴了。姚小曼还活着,就是杨小果。”
许盛师瞪大眼睛:“你们在说什么?”
飞扬也一脸疑惑。
知情者谁都没理他们。
顾念之叹道:“你说赠予外来者快乐,你觉得他们真的快乐吗?”
阿妩尖利地道:“滚!你们全都给我滚!”
一行人到了杨大志家,许盛师心有余悸:“阿妩这是怎么了?”
顾缈兮道:“她生病了,很重很重的病。”
阿妩给飞扬用的倒真是好药,不过一个多小时,竟然就消肿了,破皮也缓缓生长,飞扬完全没感觉到痛。
顾念之暗想一定要弄到点儿,带回去找人分析含有什么成分,若能制作出来是件大好事。
当晚兄妹俩轮流盯着阿妩家,并无动静。
第二天、第三天,她还是没有任何举动,仿佛笃定寻宝的人们不可能找到水潭。
第四天,有人从一个小山沟里挖出三根长约一米的鱼骨,这可不是他们安排的。
晚上阿妩终于动了,夜深人静时驱使着柳大树背她上山。
顾缈兮把短刀绑在小腿上,和顾念之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西怀山只是一座村子旁边的小山峰,按常理村民们应该早踏遍每一寸土地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水潭,要不是隐藏得特别深,就是有法术干扰。
山路陡峭,风冷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