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水师陆战兵追杀了好一阵,引得那几个大名十分不满,手下的武士们更是人人愤慨,再三请命要回头给这些家伙一点教训瞧瞧,老子只是不想打而已,并不是怕你!
宫崎藩的大名秋月种春怒不可遏,那些该死的海盗在后面穷追不舍,许多怯懦的足轻为了跑的快些,连武器都丢了,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耻辱,于是秋月种春愤怒之下,决定派自己的精锐部队。
本次宫崎藩共出动了三千二百四十六人,除了杂兵。枪足轻。枪武士。铁炮足轻这些常规兵种之外,还有一支两百一十四人规模的骑兵部队,这是秋月家的精华所在,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弓马娴熟的武士。
当然单一的骑兵是不行的,还需有枪足轻来配合。
很快,正在追杀这个方向倭军的陈标统目光一寒,发现竟然有一支倭兵不退反进,怪叫着朝后面杀来,乍一看估摸着有个六七百人的规模,其中三分之一是骑兵,其余的皆是持枪的步兵。
这仔细一看后,陆战兵们不禁面面相觑。有的人甚至乐出了声。
倭国不产良马,本地的马种肩高普遍只有一米二,像肩高一米四的马不是没有,但却十分罕见,而倭人本就身材矮小,再骑上这种山地矮马,简直就像猴子骑狗。
另外,这群骑兵竟然尽数着五颜六色的甲,背后还插着一杆小旗子,虽然这甲看上去很垃圾,但通常能有“披甲插旗”待遇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见此情形,大夏陆战兵不禁笑曰其为“猴骑兵。”
当然嘲笑归嘲笑,步兵面对骑兵还是不能大意的,这些倭马虽然速度不快。缺乏冲击力,但耐力很强。小腿粗壮适合在复杂地形下跋涉,这个特性倒是与大夏的西南山地矮马差不多。
于是在陈标统的指挥下,附近的数百号陆战兵迅速在原地扎出了两个空心方阵,接着架起燧发枪沉静的瞄向前方,这一套战术动作经长年累月的操练下来,已经非常丝滑了,要知道陆战兵的单兵素质即使放在步军里也是上等水准。
那些倭骑冲到一半就发现不对劲了,口中的怪叫顿时嘎然而止,这个模样的古怪的铁炮阵他们虽然没见过,但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别的不说,光这铁炮的数量就让人头皮发麻!
于是,骑兵老爷们立刻减缓速度,让身后正在狂奔的几百号枪足轻先去试试水,这样就可以观察一下这怪阵是否有什么破绽,当然前者也没闲着,而是纷纷从背上摘下和弓,准备伺机放箭打乱对方阵型。
“放!”
陈标统一声令下,空心方阵顿时百铳齐鸣,这些倭国枪兵冲的很快没一会就进入了射程,他仔细瞧了瞧,发现这些家伙大多穿着布衣。额头上绑着一根不明其意的绷带,脚下基本都是草鞋,而少数人则戴着配有屁帘的蓝色斗笠。披着红褐色半身甲,后背还有一杆小旗子,应该是小队长之类的角色。
连续两轮排枪下去直接将这数百名倭国枪兵放倒一大片,后者甚至都没有机会与对方短兵相接,就死伤了三成之巨,其余的人被这可怕的铁炮阵吓坏了,顿时一哄而散。
这时,那些倭骑兵已经趁机接近,开始朝大夏陆战兵射箭,刚才那一幕他们也看的一清二楚,因此这些家伙现在都心惊胆战,根本没胆去冲击人家摆出来的铁炮阵,只能在外围玩玩远程抛射。
“弟兄们,上刺刀!”
“冲啊!”
快速抽出挂在腰上的三棱军刺,陈标统娴熟的将这玩意往燧发枪口上一挂,咆哮着朝前方的猴骑兵冲去,而其余的士兵见状也是有样学样,原本的空心方阵也变成了一面快速推进的刺刀墙。
早知道这群倭国骑兵如此之弱,刚才还摆什么阵,倒不如直接反冲锋呢!
虽然步兵冲击骑兵属于倒反天罡,但在夏军这,此事还真发生过不少回,刺刀的列装使得铳手近战能力非常不错,当大伙肩并肩组成严密队形时,是真有能力冲击陷入溃败的敌方轻骑兵的。
当然,如果面对的是彪悍的重骑兵,而且还是士气旺盛的时候,那纯属茅坑里点灯。
找死。
面对这种场景,尽管那些倭骑兵心肝发颤。腿肚子哆嗦,但关键时刻武士道精神还是派上用场了,这些家伙基本都是武士身份,虽然正在快速逼近的刺刀墙让人恐惧不已,可一旦逃跑的话将会失去一切荣耀,就算逃回藩国也会要切腹的。
于是在横竖都是个死的情况下,两百多号倭骑兵经短暂的迟疑过后,朝着迎过来的陆战兵发动了癫狂的冲击,为了壮胆,这些人皆发出各种刺耳的怪叫,然后抄着那柄短骑枪迅速向这群该死的海盗杀去。
战斗结束的很快,在刺刀与铳子的严密配合下,缺乏冲击力的倭骑兵在撞到刺刀墙后队形顿时陷入停滞,紧接着陆战兵便三五人一组将其围住,捅马的捅马。捅人的捅人,大伙的分工都很明确,碰见那些武艺过人的家伙,则先将其团团围住,随后放铳击毙。
不到半个时辰,宫崎藩的两百来号宝贝蛋骑兵便全部报销,除了十几个俘虏之外,剩余的皆被阵战当场,当秋月大名得知此噩耗时,愤怒之下竟喷出一口老血。
要知道,整个藩国也仅能凑出八百号骑兵啊,这种精锐的兵种烧钱不说。培养起来还非常困难,是他压箱底的宝贝,打造成本完全不是普通的足轻。杂兵能比的。
而这些俘虏中,有一名叫做井上卜功的大旗官,这家伙乃是武士家族出身,自小学过一些汉语能进行简单的交流,陈标统得知此事后喜不自胜,连忙将之前那几个倭国炮兵俘虏带了过来。
“你滴,给我问问之前那人死前究竟说了什么话,明白?”
井上卜功被俘后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不过他并不想死,于是便端着武士的架子与那几名杂兵交谈起来,半晌后这才磕磕巴巴的表示,原来按照传统,像“一骑讨”这种男人之间的对决,上来是要先自报家门的,因此阁下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砍却是不按流程行事。
那名大筒旗官当时正在自报家门,大意为“我乃小川家第某某代嫡子,祖父曾在织田大人麾下担任某某官职,我手里这把刀乃是某年某月由某名匠打造,已经传了三代人,曾斩下过多少颗头颅之类的信息。”
结果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施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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