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对着行军地图七嘴八舌的讨论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了卫兵的报告声:
“禀前将军,张司统率骑兵擒住了几员甲士,应是孙传庭的亲兵。”
马户抬起头不假思索道:“带上来吧。”
不一会,五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汉子便被士兵五花大绑的押了进来,这些人有的低着头满脸灰败。一言不发,有的则朝屋内众贼将怒目而视,旋即破口大骂起来。
“南贼!奸贼!逆贼!”
“尔等腌臜之徒,目无朝纲。祸乱天下,岂知天理昭昭,朝廷迟早会将你们这些贼子诛杀殆尽!”
听见这番骂街之语,保乡军大小军官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神中闪过浓重的杀意,有几个脾气火爆的都统“噌!”的一声抽出佩刀,只待前将军一声令下,便将这狂徒捅个透心凉。
前将军马户不善言辞,眼下也并没有兴趣与其对骂,只是面无表情的赞了一声“好胆”后,沉声道:“给我砍了!”
话音未落,一名离得近的都统便疾步冲了上去,挥手便是一刀,那叫骂声瞬间戛然而止。
“汝等皆是孙传庭的亲兵,自然对川境军务了如指掌,可有人详说于本将军听听?”
马户冰冷的眸子在地上那具尸体上一扫而过,最终停留在那员最为健壮。面不改色的汉子身上,这时,便有军官低声道,今日便有五名游骑兵死于其手。
“要杀便杀,无可奉告。”
瞧见这名独耳贼将正在上下打量自己,李义隆却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好汉子。”
游骑兵的骁勇自然无需多说,此人竟连杀五人可见其绝非等闲之辈,马户乃是草莽出身,平日里最佩服就是这种猛士,而见到此人刀架在脖子上依旧毫无惧色,心中不禁升起爱才之意。
“你可愿加入我保乡军,为大将军效力?”
但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字“呵呵”,不过马户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并未恼怒,若是不够硬气的家伙,他还看不上呢,而眼见从这些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他便挥手示意先将其带下去,交给军部派遣的运俘人员。
“前将军,此役过后,孙传庭定不会再轻易与我军野战,多半会龟缩泸州城内,玩据城而守那一套。”
俘虏被押走之后,一名都统稍加思索给出了自己的见解,众人听完也是微微点头。
“嗯,老子最烦的就是这攻城战。”
马户对这个看法还是比较认同的,事实上四川明军现在除了依靠天险。工事来被动防御之外,已经没有太好的办法了,不过这攻城确实很费周折,而且一个不慎就会造成很大伤亡,因此他更喜欢与敌堂堂正正的野战。
紧接着,众人又围绕如何攻泸州城进行了一番讨论,最终决定先在这绥阳县休整两日,然后再挥师北上,在将此城围困的同时截断对方的粮道。水源,至于具体的攻城战术,还需兵临泸州城下后以附近的地势。地形来参考定夺。
与此同时,南海战场上。
郑芝龙的船队于南澳岛一役中被炮台轰的损失惨重,对方岸防炮的威力和精准度超出他的想象,本来是打算用主力战舰将其压制住,然后用纵火船围住岭南水师的舰队,将其焚烧殆尽,这个战术从理论上来说没有什么不对,因为对方的船只已经躲进了岛湾之中,只要从正面杀过去即可,敌舰想逃都逃不掉。
而郑元秋之所以将自己置于这个险境之中,实际上也是一场豪赌,因为一旦那些纵火船突破炮火封锁突进海湾的话,岭南水师将会全军覆没,这里也将成为一片火海,所幸在这巨大的诱惑下,郑芝龙果然上钩了。
但由于南澳岛上的岸防炮实在太猛,郑军那数十艘风帆战舰别说压制了,根本就没法与其抗衡,无论是威力还是精准度。射程,两者都差距很大,仅仅两个时辰,郑芝龙便陆续有四艘风帆舰被炮弹击沉,那些福船。广船更是折损了数十艘之多。
至于数量最多的纵火船,也迎来了郑元秋舰队的猛烈打击,尤其是火力全开的忠勇和奋武两艘大船,数量繁多的舰炮直接能将面前扫出一片真空区域,由于战斗烈度太高,就连炮管也变得烫不可触。
无奈,郑芝龙在南澳岛海域损失了大小船数百艘后只得撤退,实际上,此人认为己方虽然损失惨重但岭南水师也是强弩之末,只要继续猛攻是有很大可能将其拿下的,但没办法,郑军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许多海盗。海商都挂靠在郑芝龙的名下,小的有十几艘船,大的多达数百,眼下再打下去自己的家底都快没了,这些人能没意见吗。
如果是尽占优势的情况下,郑芝龙当然有足够的威望能一言九鼎,但这场仗打了好几天却根本没太大战果,别说歼灭岭南水师了,就连人家的大船也只是侥幸击沉两艘而已,南澳岛一战中,己方更是损失惨重,这种情况下,许多人已经有许多人对郑帅颇有微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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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杀了几个率麾下船队准备溜走的家伙,才终于将这股不好的势头压了下去,但光杀人是不行的,根本解决不了实质问题,于是此人只好将麾下大小头目唤来,对接下来的事情进行商议,主要是围绕着“战”与“和”这两个字。
同一时间,湖广地区的保乡军已经接连攻占了宝庆府数县之地,在此期间竟然连一场像样的抵抗都没遇到,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平贼将军左良玉的战略计划就是以“空间换时间”,反正绝对不能与这南贼野战,至于拿换来的“时间”干什么,那自然是从圣上手里骗赏。
此人现在对明廷的信心越来越弱,甚至逐渐萌生了自立山头的想法,毕竟看这架势,关外鞑子和岭南徐贼都不是官军能对付的,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如果他左良玉也反了,占一宝地学那徐贼当个坐寇,未必不能创就一番基业。
由于左军的军纪实在太差,宝庆府当地黎庶被这些兵痞祸害的不轻,听到“左爷爷”的大名跟见了活阎王差不多,腿都软了。
这也直接导致保乡军在占领区根本没有任何阻力,当地老百姓一看这些汉子是打左良玉的,顿时喜极而泣,无数衣衫褴褛的贫苦百姓冲到这伙天兵的营外,抹着眼泪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只求军爷为自己做主。
老百姓根本不在乎这些人是南贼还是什么东贼。西贼。
反正只要不是官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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