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摇头,“根据记档,无一幸免。”
四人皆露出憾色。
辛琰纳闷地挠了下脖子,好奇道:“那为什么不问陆老太医?他不是还活着么?”
众人:“……”
容煊率先咳嗽一声,“温星,传召陆谨,老的那个。”
“是。”
缇雅默默捡回笔,往清水瓷筒里涮了涮,程君顾抿了抿嘴唇,眼神定在地上某处,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辛琰:“……”
经过些时候,陆老太医匆匆而至,抬手就要拜,容煊忙道免礼,又命赐座。
陆谨谢过,小心问道:“不知陛下急召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陆老,你可还记得梅夫人生的什么模样?”容煊问。
陆谨一惊,“陛,陛下,陛下何有此问?”
“你若记得,即刻道来。温星,取笔墨来。”
缇雅忙道:“用我的就行。”
内侍总管温星又退了回去。
陆谨停了一会儿才道:“是,是。”
程君顾挨着缇雅坐下,双手接下她递来的笔,辛琰跟着绕到她身侧。程君顾执笔,抬眼看上首的容煊,容煊收到讯号,着陆谨开始描述。
陆谨年岁渐大,又经历先前的事,脑子仍有些微混沌,为保证准确性,他每次发言前都会进行长久的思考。
殿内的人也不催,都安静等着,他们这么一静,反而让陆谨更不好意思,进度只慢不快。
等程君顾画完最后一笔,缇雅只觉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要麻了。
“好了吗?让我看看。”缇雅说,“有点眼熟。”
“孤瞧瞧。”
容煊走下来,拿走画像细看,“是有点眼熟。温星,拿去给陆老看看。”
陆谨看完,“像,但又感觉没那么像。”
缇雅道:“那到底是像还是不像呢?”
“大体上是像的。只是梅夫人眉眼间多有愁绪,鲜少出现这样活泼神色。”
“活泼?”辛琰疑惑,遂压低声音,“阿顾,你不会是……”
程君顾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明他在说什么,旋即想到什么,吸了口冷气。
“阿顾,怎么了?”缇雅问。
程君顾小声告诉她,“我画画的时候心里惦记着饮月,所以……”
“那不正好坐实了吗?”缇雅说。
容煊转头,“坐实什么?”
缇雅道:“陛下,您可还记得饮月的模样吗?”
“记得。她……”容煊一怔,重新看那张被证实为梅夫人的画像,“难怪孤觉得眼熟。”
陆谨愣住,“陛下?”
“阿顾,你府里有没有饮月的画像?”
“有。”
“温星,派人去程府取来。”
“是。”
温星的人快马加鞭,去而复返,温星拿过画,立刻展开。容煊看了眼,对陆谨道:“陆老,劳您再看看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