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何在!
林以纾最近处于兔子的发狂期,逮谁‘咬’谁,见王兄掐她脸,龇牙咧嘴,“王兄,你再戳我的脸,我可要咬人了啊!”我咬人可疼了啊!
可惜那两颗咧出的小兔牙并没有任何威胁性。
复金珩将身子弯下来,“殿下要咬哪儿?”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林以纾。
林以纾一下身子往后仰,脸腾得变红,不知是被王兄揉红的,还是羞红的。
林以纾知道王兄一拿这种眼神瞧她,就是想亲她了。
她立即就老实了,“不咬了,不咬了,你掐吧王兄掐吧”
再可怜巴巴地滴几滴泪,王兄肯定就能放过她了。
嘿嘿她就知道王兄吃软不吃硬。
但此时笑着的少女,并不知道她的审判已经快要降临了,一个新的人影,出现在了东阳行宫内的太医处。
她到来时,呈铭医姑正在杵药。
呈铭医姑蹲在地上,眼皮子总在跳,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她近来听说了,太医处好像要来一位新的医修。复金殿下派人又去绑了请了一位新的医师来。
对此,呈铭医姑报以淡然的态度。
恕她直言,虽然她曾多年不出山,但是这天下,能比她医术高超的,没有。
除非他们能找到已经行踪失迹了将近百年的镇南师姐。
这不可能。
师姐消失了这么多年,呈铭虽然叹惋,但料到她应该是跟师父一样仙去了。
呈铭医姑用力地杵着药,心里寻思着等会儿太医处来个小辈,自己该如何撑住长辈的场子。
此时,门外走来了一道身影,脚步声逼近。
呈铭医姑杵药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打扰,以为是药童,她皱起眉,“过会儿我出去找你,你先自己读会儿书。”
“呈铭。”身后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呈铭医姑杵药的动作僵住,手中杵‘啪’得掉落在地,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
一个鹤发霜鬓的女姑踏入了房内,胳膊上撑着拂尘,步伐稳健。
“呈铭,你又闯祸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呈铭医姑:“师、师姐?”
师姐!
镇南医姑平静地点头,“别来无恙。”
·
太医处这厢在认亲,无舆殿那厢在耍赖皮。
林以纾单方面在耍赖皮。
天色晚了,本该到她休憩养神的时候,但林以纾不想睡,便偷摸到王兄办公的地方找谶书。
夜色里兔兔祟祟的,结果谶书没找着,一抬头找着王兄了!
林以纾顿时僵住了,“s、surprise!”
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了,林以纾被复金珩横抱了起来,将人往内室回送。
光是横抱对林以纾不算惊吓,惊吓的是王兄对她说的话,“该罚。”
听到这话,少女的双眼顿时瞪圆了,双腿在半空晃,“别呀,我错了,我错了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