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金珩:“好。”
他道,“不用急。”
林以纾很敏感地察觉出王兄语气中的不自然,她往前悄悄探出身,眼神小心翼翼地扫过复金珩的背影,这一瞥,就怔住了。
复金珩虽然依旧立在那儿,背对着她,但耳廓竟然爬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王兄,竟然红了耳根。
林以纾的心弦骤然一动,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复金珩。向来冷静如冰、话语间总是带着不容置疑的王兄,竟也会有这样的时刻?
林以纾:“!”
王兄什么时候背过身的,会不会没看到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蛋操作?
林以纾:“王兄,刚才、刚才你看到什么了吗?”
她故意将声音放得可怜巴巴,“我的衣裳可能是被雨水沾到了,我刚才就是太慌了,才会这么做,王兄,你应该没有看到什么吧?”
她的声音里带上哭腔,“王兄”
复金珩其实在注意到湿润的位置不太对劲后,就转过了身,他甚至连林以纾将酥酪倒在自己身上都没看到,只听到了杯盏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复金珩:“受伤了没?”
林以纾:“我、我没事,是酥酪摔洒了。”
复金珩声音依旧有些不自然,“雨水沾湿的?”
林以纾:“嗯、嗯。”
复金珩:“回去沐浴后,再换身衣裳,别着凉了。”他的声音虽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轻微的暗哑。
林以纾:“好。”
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乖巧。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王兄,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说实话她自己也没能仔细看看自己的衣襟处,也没看清到底是何种模样,现在只觉得湿漉漉的,跟雨水打湿了衣裳一样难受。
檀胎!
怀孕!
她要和这一切不共戴天!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王兄终于正人君子了一回。
起码该避讳的时候还是避讳了。
复金珩:“回去吧。”
林以纾鹌鹑般点头,“嗯。”
她裹着外爬袍,低着头,跟在王兄身后,亦步亦趋地踏入夜色中。
林以纾一头扎向浴房,解开外袍,瞧自己衣襟下的惨状。
林以纾:“!”
真的湿透了啊!
但可能因为她坐姿不怎么端正的缘故,湿痕并不是典型的两个圆,而是星星点点的一些斑痕,看起来真的像是不小心被雨水或是被汤汁溅上去的。
林以纾:“!”
早知道刚才不拿酥酪浇自己了,这下好了,自己从头到脚都是酥酪味。
黏糊糊的。
王兄王兄他应该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吧。
林以纾心心念念的王兄,站在涵室门前,僵立于此,久久没有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