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怎么一搬进来就能这般镇定自若而自然,反观她这做贼般兔兔祟祟的样子这内室的主人到底是谁?
怎么她才像是那个新搬进来的?
林以纾轻手轻脚地路过。
复金珩的视线从折子上抬起,落在林以纾的身上。
少女刚刚沐浴完,柔软的青丝湿漉漉地披在肩上,青丝如瀑垂落。
林以纾:“!”
我只是路过!
她加快脚步。
王兄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心慌,她根本不敢去细想他眼中的深意。
九次郎能想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王兄”林以纾僵硬地回了个笑后,拿起卷宗、绕过屏风,赶忙上了自己的榻,将自己裹成一个球,隔绝外界的动静。
屏风外传来案前王兄的低沉的声音,“把头发擦干了再睡。”
林以纾:“!”
林以纾脸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发丝,心中一阵羞赧。
这屏风一点儿都不隔声,更隔不住影子,隔着屏风她老远都能看到王兄在处理公文的高大身影。
王兄一回头岂不是能将她在干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她要上报!她要上报到中央!
林以纾赶紧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躲在被子里,心脏砰砰直跳。
许久之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声音极轻。
住在一起,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但林以纾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心能有多大。
她本以为自己一定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没想到看了一会儿卷宗,困意涌上心头。
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烛光摇曳,映照少女静谧的睡颜,呼吸渐渐平稳,青丝柔软地散在枕头上。
复金珩处理公文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头,目光穿透屏风,瞥向林以纾所在的方向。
屏风之外,烛火微弱,照不亮复金珩眼中的深意。
很快,高大修长的身影起身,抬手熄灭了烛火。
幽幽夜色,人影晃动。
夜色再深,也藏不住难以压抑的情意。
·
隔日清晨,林以纾裹着绸被醒来,有些懵地环顾四周,看到屏风后这才想起了屋里多了一个人。
正准t备慌乱一下,发现王兄已然不在内室。
林以纾松了一口气。
还好,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身上没有少一块肉,也没有多一块肉,就是脸痒痒的。
林以纾拿来铜镜揽镜自照,发现右脸颊红了一小片,她轻轻抓了抓,没瞧出这是什么。
昨天晚上被什么虫子咬了吗?
啊对了!
是不是昨夜自己在内室外“三过家门而不入”被叮出来的看起来有些像过敏了。
蚊兄,你怎么专门挑一个地方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