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层银线密布地网向门,如同蛛网一般将门给封住。
林以纾将自己和这群灰影封在了一起。
少女冷然的脸上,嘴角有不易察觉的笑,“上当了啊”
她说这群灰影。
真以为她看不到。
从她t结丹起的每一天,她就能看到万物灵魂的气色。
只要属于万物的范畴内,她就能看到。
它们也太小看她了。
就算她不到它们的本体,也能看到它们的灵魂。
这些灰影的灵魂是一团团如麻的乱线、漆灰、发黄、发旧。
她一直都能看到。
林以纾是故意走进这间房间、故意以自己为饵的。
她的耐心不多,精力有限,只想一网打尽。
不过玩的有些大了,差些真的昏死过去。
拥挤的侧室中,透亮的银线,将房间分割成无数个间隙。
影子被银线扎住,灰色的身形显现。
她的视线在灰影中穿行。
不对,还不对。
她没看到那个操控灰影的存在。
那个拍皮球的孩童。
它应该也是一个灰影,是这群灰影、也是整个祟地的主人。
她看不到它。
只有一个情况下她看不见。
对方必须是个人,而且修为比她高。
看来这个祟地的主人,不是一个彻底的邪祟。
林以纾在灰影间穿行,银线随之改变弧度。
这些灰影显然比之前她在黑水中遇到的所有邪祟加起来都要强,它们被银线穿插身体,但没有死,它们的躯壳极为坚硬,并没有银线完全剖开。
林以纾不断结印,银线随之挪动,将贯穿的灰影竭力地锯开。
既然一击不行,那就更多击。
林以纾不停地耗费自己的神识,牵引所有的银线。
穿行的路上,她提起竹篆,将垂死挣扎的灰影给捣烂。
篆刀在少女的手间悬转,不停地扎入、再抽开,扎入、再抽出。
灰影人彻底消失时,会化为一滩粘稠的灰色黏液,淌入黑水中。
一路上,她手上的篆刀没有停过。
她的眼睛紧盯四周,她在找那个孩童。
那个看不见的灰影。
它到底在哪里。
它显然还在使力,被银线扎中的灰影在它的操控下,暴动着再次袭向她。
林以纾不耐烦地挑起眉头。
双手并起结印,大量的空白符纸飘飞而出,阻挡灰影的靠近。
白符暴涨而出,在房间中下了一场暴雪。
在哪里
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