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
有人在慌乱间,说了自己的名字。
林以纾观察着四周,她发现自己无法挪动脚步。
她就像一个指令,一个代码,因为前提条件还没有完成,只能止步僵硬于此。
她听到有些人在慌乱间报出了自己的本名。
眼皮下意识跳了跳。
这似乎不是一个正确答案。
“砰”“砰”“砰”“砰”——
四周响起如同冲锋枪扫射的声音。
林以纾的视线所在方向,许多人的脑袋跟爆裂的豆荚一样直接原地炸开,血和脑浆“砰”得拍在纸门上。
侍从们呢喃低语,“真麻烦,地又脏了,又要开始打扫了”
最后一个侍从于盘旋的楼梯上走了过来,他走到林以纾的厢房门前,用手敲房门。
“九号客人,您醒了么?该醒了。该用早飨了。”
就算林以纾就站在门前,他也在重复敲门的仪式。
敲完门后,他望向林以纾,“原来您在这儿。”
侍从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记性总是这么差。”
他抬头,“客人,能请问您的名字吗?我给忘了。”
林以纾感觉这问题就好像祟地的登录密码一样。
回答对了才能进来,回答错了就会原地爆炸。
林以纾思索着。
她能是谁?
侍从见她不回答,将脸贴近,“客人,能请问您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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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继续凑近,脸贴得愈发近,“客人,能请问您的名字吗?”
小徒弟
侍从伸出手,就要伸向林以纾的嘴。
楚宅
林以纾抬起眼,“我是楚怀安。”
楚怀安,楚大夫的本名。
她突然庆幸自己今日在马车上,多看了一眼东洲王给她的信封。
信封上,写了楚大夫的本名。
侍从往前伸的手停住,他收回手指,露出笑,“怀安啊,你怎么不早说,怎么又来客人住的地方睡?你总是这般躲懒的话,小心那些工匠训你。”
他拍了拍林以纾的肩,就好像真的在和义善坊的小徒弟说话一般,“快下去用早飨吧,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林以纾将肩上的手拂开。
听音铃铛将她刚才说的话扩散开,其他人得到暗示,纷纷说出‘楚怀安’。
侍从们这才退下了。
林以纾一边下台阶,一边能看到台阶上不断往下蔓延的血迹。
显然已经死了不少人。
这祟地给人的见面礼可真大。
一楼屏风围聚处,分列而陈的案桌上,早飨已然备好了。
早膳出乎意料得丰盛而正常。
包子、云吞、烧卖、面条、红豆粥闻起来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