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才离开了三个月,瓷坊怎么变成这样了?”
伙计:“宋公子啊”
他愁眉苦脸,“我们坊中做的白面瓷确实闹了鬼,有好几个买家莫名其妙暴毙了,还是些达官贵人,状告到官府去,白面瓷惹上大事,不得不关门啊。”
宋知煜蹙眉,“那闻坊主呢,他为何不出来处理此事?”
伙计:“坊主、坊主他三个月前出外行商后便杳无音信,前几日我收到了一封信,说他在行商途中遇到了流匪。”
他道,“已经死了。”
门上血黄纸在风中晃荡,纸钱在地上飘飞,滚着黄沙和灰尘。
·
天地间,寂静处死寂,喧闹处喧嚣。
楚宅前,停满了马车。
原本只应由踏云会来搜寻的地方,被西夏这么一闹,快成了西夏人的同乡会。
西夏的侍卫早就来到了楚宅外,抱怨楚宅的偏僻和寒酸。
林以纾到来时,隔着车帘都能听到外面一群人在用西夏话叽里呱啦。
林以纾站起身,搭着复金珩的手下了马车。
看到林以纾和复金珩,西夏的侍卫们安静了下来。
但不久后又闹腾了起来。
他们对着楚宅用力地敲门,“开门,给我开门!这么多人在你们家门口等了这么久没听见吗,再不开门我们就闯进去了!”
林以纾:“”
她从来没有和踏云会之外的人一起出来办事过,很不适应西夏人的处事风格。
也不知道说他们有礼貌还是没礼貌。
起码还等到她来了后,才开始敲门。
“砰”得一声,敲门变成了砸门。
眨眼之间,门已经被灵力给震开了。
踏云会的人面面相觑,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群侍卫已经持刀走了进去。
踏云会迟疑片刻,也涌了进去。
林以纾叹了叹气,“王兄,你说得没错,西夏确实聒噪。”
林以纾扶着王兄的手,裙摆越过门槛,踏入门内。
就在二人踏入门槛后,身后的高门‘啪’得关上。
身后门发生巨响,林以纾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个。
自从她知道自己的谶语后,现在面对任何的事都觉得是情理之中,谁让她‘回魂归来苦难偿,十载空逝须补全’呢。
就算现在掉下个五指山砸在她身上,她也不会感到任何惊奇。
西夏人比她反应大多了。
看到四周的门忽而紧闭,立即前来探查,“这什么破门,怎么关上来就推不开了!”
林以纾:“”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门的原因。
西夏人撞了一会儿门窗,逐渐意识到了这点,冷静下来。
“有蹊跷。”
不仅紧闭的门窗有蹊跷,府内更是蹊跷。
他们推开了每一扇门,里面都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