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人马继续往前行进,颠簸了有半个时辰左右,袍角又晃出座驾,“将那言官再找回来。”
侍卫上前,脑门儿出汗,“王君,已经、已经杀了啊。”
座驾内发出一声嗤笑,“你们手脚倒挺快。”
他道,“我想起他说的一句话,觉得他说错了,大错。”
侍卫赶忙道,“王君请说。”
西夏王:“他说北境被蛀穿了,我倒是觉得不然。有变动才有新生,那星星点点的祟地,明明是北境的新机会,新希望,多好看啊。”
低沉的声音不断从座驾内传来,侍卫将身子越压越低,“王君说得都对。”
座驾内,遒劲而青筋暴露的手举起一顶青铜面具,庄重地戴起,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变得更低沉,“所有的变革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侍卫:“是、是。”
北境,琅琊王宫。
阴兵镇守殿外,北境王坐于高位,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殿内殿外人来人往,阴雨连绵。
他的脸上也戴着一顶青铜面具,他已然忘记自己将这面具戴了有几日,十天、半个月…
面具长在脸上,已经摘不下来了。
当北境王说话的时候,面具也会随着说话,青铜的纹路,已经有了肉的质感。
尽管如此,北境王的内心只是一片祥和,他依旧是一位儒雅、专注于政务的君王,他谨守内心的道义。
只不过,他的道义,似乎要与众生背道而驰。
殿内,跪下一位黑气缭绕的阴兵,“主上,他们已然全部抵达东洲了。”
北境王:“天都的人马也到了?”
阴兵:“西夏王率先抵达,崇林王也马上要进入梵陠王宫。”
北境王:“不错。”
一切都在按照图腾的预言行进。
北境王望向桌上摊开的谶书,谶书上空白一切,但他仿若能看到一切。
他将谶书贴在胸口,低声祈祷,“主君,愿您赐予我们平和与新生。”
殿外的阴兵随之跪下,齐声道,“主君,愿您赐予我们平和与新生。”
东洲,梵陠王宫,玟钦殿。
呈铭医姑匆匆忙忙来到涵室,给王女检查身体。
林以纾掀起襦裙,露出小腹。
小腹依旧白皙而平坦,没有任何鼓起的痕迹。
呈铭医姑仔细检查完后,说出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王女似乎真的是体质使然,胎形可以一直不显。
坏消息是,因为有了第二个愿力,王女的产期又被缩短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