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金珩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林以纾。
宋知煜的后背忽然爬起了冷汗。
他突然想起,明月楼的那一夜,复金珩也在。
会不会明月楼的那一夜,不是景寅礼,而是复金珩?
不、不可能。
血契解开的那一刻,宋知煜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
这种痛苦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深入灵魂的撕裂感。
他的神志仿佛被拉扯、扭曲,双眼猩红,眼前的世界在他眼中逐渐模糊,极为重要的东西正远离他而去。
他感到一种巨大的空虚和失落,仿佛被剥夺了与林以纾的最后一丝联系。
当他的目光落在复金珩和林以纾之间亲昵距离后,痛苦被惊疑取而代之。
兄妹,怎么可能这般相处
宋知煜:“你、你将王女当成了什么?”他意有所指。
复金珩垂眼望向踉跄的少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宋知煜:“兄妹。”
复金珩冷淡地应声,“那就当我们是兄妹吧。”
宋知煜无法控制住自己心中恐怖的联想,他走上前,想将林以纾从复金珩的怀中拉走。
复金珩根本没有给他靠近的机会。
金色的纹路沿着他的指骨往外蔓延,悄无声息。
“听说你之前想去临阜杀人,”复金珩的声音低沉而冷漠,“我送你一程。”
话音未落,宋知煜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象如同被扭曲一般消失。
下一刻,他竟然站在一片广阔的海面上。脚下只有一叶扁舟,漂浮在茫茫大海上。
他环顾四周,再一次切身体会到复金珩堪称可怖的修为。
这世上,真的有术法能将人瞬间送到千里之外吗?
还有那句‘那就当我们是兄妹吧’
复金珩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知煜站在扁舟上,心中充满惶恐和不安。
扁舟上传来急促的狗吠,一只卷毛小狗正焦急地在船上打转。
宋知煜拧起眉头。
狗,哪里来的狗?
宋知煜低头一望,看到自己身上的卷毛。
宋知煜:“汪!”
小狗竟然是他自己!
宋知煜:“”
“汪!”“汪!”
他是想当林以纾的狗,不是想当真正的小狗啊。
大海上,风声呼啸,浪花拍打着孤零零的扁舟。一只金色卷毛小狗站在船头,毛发在风中凌乱不堪。
这时,扁舟的舱门吱呀一声打开,戴着斗笠的船夫缓缓走了出来。他嘴里念念有词,“临阜现在乱得很,旺财,我们去临阜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