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霞光温暖而不燥热,林以纾心中宁和而愉悦。
她回t到涵室,“呈铭医姑,你查好了么,我这到底是什么症状。”
其实她心中有些猜测。
她的脉象特殊,也许和她能化用祟气有关。
又或者和她刚结丹有关。
呈铭医姑满脸肃然,将涵室内的门窗都紧闭。
林以纾:“长老,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紧锁门窗的”
呈铭医姑来到她身前,深深地鞠一躬。
她抬起身,“殿下。”
林以纾:“怎么了?”
呈铭医姑:“你怀孕了。”
你、怀、孕、了。
这四个字林以纾都听见了,可组成在一起,她却辨明不清了。
谁怀孕了?
她怎么了?
呈铭医姑的声音,如一声惊雷炸在了耳畔。
林以纾的第一反应,是呈铭医姑看错了脉象。
林以纾:“长老,您可别拿我、拿我逗乐啊,我怎么、怎么可能怀孕”
话都说不全乎了。
林以纾:“长老,我虽行过房事,但我隔日就吃了避子药,怎么可能会怀孕。”
呈铭医姑:“避子药不假,殿下怀孕的脉象也不假。”
只不过这脉象微弱,罕见,甚至还能藏起来,只要换个人来诊,绝对看不出来。
她道,“殿下,您的月信不是比往常推迟了些?”
林以纾:“那、那是因为我的月信本来每次都会往后推迟几日,每个月都如此。”
林以纾脸色苍白着,“还有怀孕的脉象,不是一般两个月左右才会显现么,这才一个月多,怎么就”
呈铭医姑:“殿下,其他人也许不能,但我一定能,要不然我也不敢顶着这‘医修大能’的名号,就像之前那么多医修没能替殿下把出孕脉,但是我探出来了。”
林以纾:“那你为何一开始没能把出脉象,现在才看出来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
呈铭长老扶住林以纾因震惊而站不稳的身子,继而躬身道,“殿下,您的脉象非常罕见,我也是回去查证了许多卷宗、典籍、经书,确保无误后才能把确凿的话说出口。”
她道,“殿下,我从来不说没有把握之事所以殿下您确实是怀孕了。”
凿凿有据。
林以纾闻言,扶着床柱,虚脱地坐到榻上,“我怀孕了”
她怀孕了?
真是天方夜谭,恍然闻梦。
怀孕这两个字是怎么和她搭上关系的
少女一脸呆滞地将身子靠在床柱上,几乎快要静成一块石头。
连大气都不敢喘的那种。
林以纾的脑海中,一时间闪过许多念头。
如果有孩子,她是生下来,还是不生下来?
呈铭医姑:“我还有一事要向殿下禀报。”
林以纾虚弱地抬起手,“你说罢。”
她不认为,现在还有事能动摇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