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
‘他们’中,似乎包括了您的父王,西夏王啊
侍从小心翼翼道,“殿下,您是说西夏王么”
复金珩冷淡地瞥来一眼,“我是说整个西夏。”
侍从:“”
这句话非常倨傲,但由复金珩说出口,没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侍从们将心吞回肚子里。
看来复金殿下,完全没把西夏王不,是完全没把西夏放在眼中啊。
涵室内,林以纾安静地接受着医修的布针。
医修走后,一道高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林以纾眸子一亮,“王兄”
王兄又来陪她了。
王兄近来为了陪她,甚至将奏疏放在她这里处理。
复金珩走到榻旁,“有人来过?”
林以纾笑道,“什么都瞒不住王兄的眼,刚才北境少主来找我。”
复金珩:“刚走?”
林以纾:“是,刚走不久。”
复金珩:“他来找你何事?”
林以纾:“他说他不久要离开磐封,回临阜处理事务,与我告别。”
复金珩抬眼,“殿下不舍?”
林以纾:“”
她一哽。
她适才不是说了个陈述句么,怎么就变成‘不舍’了。
林以纾:“王兄,你从哪个字眼听出我不舍了?北境少主有他自己重要的事要去处理,我为什么要不舍,反而很希望他能早些去临阜,将事务处理好。”
侍从送来汤药,复金珩从案上端起汤药。
热气往上扬,他抬起玉勺,“来喝药。”
林以纾被药味熏得皱鼻子,如若王兄不在此,她肯定会偷偷加糖进去。
但是医修说,加糖会影响汤药的效用。
王兄似是知道她会做些小动作,这些时日,都是复金珩亲自给她喂药。
林以纾习惯了,复金珩这么一喊,她就坐直身。
复金珩靠近,玉勺伸到了唇前。
少女的朱唇被药液沾湿,秾色艳质,林以纾小口地啜着药。
复金珩:“慢些喝。”
林以纾乖巧地点头。
两人相依,每当林以纾将药咽下去了,复金珩再舀给她。
有滴药液不小心从林以纾的嘴角往下流,她自己没注意到,复金珩骨节分明的手按向她白皙的脸颊,已然将药液给抹去。
林以纾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
太丢脸了。
三百六十五天,总有三百六十天在王兄面前丢脸。
喝完药后,林以纾没心思看书了,她有一件事想同复金珩说。
她看着不远处在处理奏疏的复金珩,手指攥紧绸被,不知道自己此时问出口是否合适。
能说么…
复金珩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他走近,“殿下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