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被猛然推开,滔天的祟气冲进来。
脸色僵硬到极点的景寅礼走了进来,他睁大了眼,目眦尽裂。
床榻上,林以纾和复金珩的身影紧紧相迭。
他的新娘子衣衫凌乱不堪,衣襟被扯开,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隐约可见的锁骨。
看到他来,慌乱地往复金珩怀中躲。
景寅礼的脚步停滞在了原地,胸口绞痛。
他听到了自己神识崩塌的声音。
他的双眼充血,红血丝像疯长的藤蔓一般迅速蔓延,怒火与痛苦交织成一片。
祟气往榻上冲去,复金珩护住林以纾。
一个时辰的时间正好在此时抵达终点,分身化为雾气飘散而去。
林以纾站起身,原本羞赧的脸色,在看到景寅礼之后,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景寅礼的身后,涌出道道藤蔓,好似冲天的枝桠,从他的后背上往外爬。
藤蔓上覆盖着黏滑的青色液体,不断蠕动。
蛊圣,‘新郎官’。
不,现在应该是蛊祟了。
藤蔓往外蔓延,飞快地生长,甩向了林以纾,分岔的蔓枝缓缓伸向她的身体,将她包裹住。
林以纾没有挣扎。
她的身体被藤蔓缠绕,青色的黏液渗透进她的衣物,刺骨得寒。
景寅礼:“告诉我,刚才我看到的不是真的。”
他已然在崩溃的边缘。
景寅礼双眼充斥红血丝,藤蔓随着他的情绪暴涨,随时都会将林以纾彻底吞噬。
林以纾:“所见为实,一个新郎官根本满足不了我,我多找些,想必你不会在意。”
渣女语录。
这句话点燃了引线,景寅礼颤动。
密布的藤蔓尽数从景寅礼的身后暴涨而出,如同密布的头发丝般扎向林以纾,瞬间狂躁,疯狂地涌向她。
粗壮的根根藤蔓,“噗呲”得扎入她的肺腑。
林以纾的身体被藤蔓的尖刺刺破,痛苦地弯下腰。
景寅礼的眼中倒映出少女痛苦的身姿,他瞪大了眼,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如此伤害自己喜欢的姑娘
林以纾:“好疼啊”
少女一张脸苍白,她虚弱地伏在床柱上,“景寅礼,我好疼”
景寅礼颤抖着手靠近。
林以纾望着景寅礼,“你怎么能如此对我,血止不住了,这些藤蔓往我身体里钻,我拔不出来怎么办。”
她泫然欲泣。
景寅礼头痛欲裂,他违背控制自己身体的那股力量,用尽全力去靠近林以纾。
景寅礼:“你、你别怕我替你拔出来”
他走近,心脏疼痛快要炸裂。
藤蔓在少女的身上扎破许多洞,不停地在蠕动。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要将藤蔓往外拔。
就在这一剎那,林以纾拽住了他的手,将他拽到了榻上,用竹篆抵住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