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牢狱。
林以纾:“三千骑兵,全都被斩杀了么?”
钟阁老:“对外是这般说的,但我也不知道北境王是如何处置的那些将士的,他已然变了太多,不是曾经的那个王君。”
他选中了身体条件卓越的戚亲王成为蛊圣,那必然也有可能让其他活人成为蛊王。
将蛊虫灌入他们的喉中,让他们成为蛊的容器。
钟阁老:“也有可能他一直就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他道:“毕竟当初最先提出以蛊养战的人,其实是他。”
他躲在戚亲王身后,旁观着一场大规模的试验。
千里之外的临阜,北境王宫。
景寅礼阔步往北境王的殿内闯,一路上宫人去拦,被他给挥开,景寅礼的背影里都带着怒气。
昨夜,他安排在外的暗探查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他那端正儒雅的父王,竟然在养阴兵!
阴兵,以邪祟组成的兵马。
而且那些兵马,竟然是戚亲王的麾下。
他们根本没有造反,没有被剿灭,而是被锁了起来,一个个地被祟气催化,被蛊虫寄生,成为只知道战斗的阴兵。
景寅礼知晓此事后,这二十年人生的认知,彻底地颠覆、崩塌。
他全身颤抖,甚至怀疑自己置身于梦境。
他不敢相信,父王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景寅礼闯入内殿后,北境王平静地望向他。
内殿响起质问声,宫人退于殿外,不敢上前。
北境王听完这些质问后,一脸平淡,“寅礼,你是北境人,是北境将来的主君,这些事你能查到,是因为我想让你查到。我希望你知晓这些事后,不要再如此优柔寡断,担起你该做的事来。”
景寅礼:“你为何要这般对王叔,这般对那些无辜的骑兵?”
他连父王都不喊了,“请陛下立即放戚亲王出牢,让那些骑兵不要再受祟气的摧残,陛下,你为何如此!”
北境王:“为了镇境之宝。”
景寅礼:“镇境之宝?”他闻所未闻。
景寅礼:“不管多么难得的宝物,能有人命重要,有您和王叔之间几十年的情分重要么?”
北境王:“当然。”
北境王的冰冷而果断的回答让景寅礼愣住。
他的手指从今早开始就发麻,现在说话时,脑子里如同笼罩着一层雾气。
他始终不敢相信,能说出这般话、做出这般事的人,竟然是他的父王!
景寅礼跪下,“父王今日不允,儿臣便长跪此处不离开。”
北境王:“你能跪的了一天,跪的了一辈子吗?”
景寅礼:“大臣们知道内乱背后的真相么,他们知道北境的王庭竟然如此对待忠臣们吗!儿臣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应该知道此事。”
北境王冷下脸,“你这般做,只会毁了北境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