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金珩走近她,“去做什么,这般急切?”
林以纾:“我要去地牢,去看戚亲王。”
复金珩:“北境的监察官员还未进宫,不用急。”
林以纾乖巧地点头。
复金珩:“衣襟乱了。”
林以纾低头看自己,“哪里?”
她感觉自己的衣襟非常整洁,连一个褶子都没有等等,确实有一条、细不可见的褶子。
林以纾抬起手,要去摸自己的襟口。
复金珩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已然抚平少女的衣襟。
他看向林以纾的脸,向来冷肃的眼中有不明显的笑意。
林以纾:“!”
林以纾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细节。
嘲笑是嘲笑吧!是在嘲笑她肿成蜜蜂小狗的脸吧。
林以纾有些恼羞成怒地抬眼,“王兄,我就是睡肿了,睡肿了不是常有的事么”
复金珩:“殿下的嘴也被睡肿了么?”
林以纾:“说到这个别提了。”
林以纾摸向自己的嘴角,“肯定是被蚊子咬了,一摸,又疼又痒。”
复金珩:“是么?”
林以纾抬起眼,她眼尖地在复金珩的嘴角也发现一抹红。
林以纾:“王兄,你的嘴角也破了!”
大发现,特大发现。
向来注重仪容的王兄,竟然也破了相。
林以纾眼中带笑,走上前,“王兄,你的嘴角也破了。”
她故意放慢说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复金珩垂眼看向她,“昨夜被一只兔子咬了。”
林以纾:“!”
兔子!
北境王宫内竟然有兔子。
不远处,在廊外侍立的天都官员们面面相觑,看着两位年轻的王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虽然听不清两位殿下在说什么,但从行为举止而论,二位殿下的关系显然十分和睦。
兄友妹恭,和和美美,君子之交淡如水。
天都的官员们点点头,天都的未来,一片光明。
承运殿哪来的兔子?
带着这个疑问,林以纾在众官的目视下离开行廊。
少女已然走远,复金珩却依旧站在行廊下望着她。
众官再次感叹。
王女和复金殿下的感情真好啊。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翠影摇微风,蝉声入耳明。
林以纾行至王宫地牢,厚重的高墙阴森冷寂,爬满青苔。
地牢的大门由黑铁打造,门前立有两座血狮雕像,面目狰狞。
地牢外官兵把守,身穿甲胄,手执长矛,挺身于高墙之下。
地牢四周的风仿若也比外边儿要捎更多的寒,林以纾走近,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身后的蝉声被隔绝在高墙之外。
北境的监察官员们已然恭敬地守候在一旁,“见过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