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声,血从他的指骨往下蔓延。
四周的宫人连忙跪下。
中了销魂阵的人,总会下意识去亲近自己最信赖的人王女、也喜欢他吗?
可这都是因为销魂阵。
王女情窍未开不懂事,复金珩身为王兄,难道不懂事吗!
这对天都而言,是一件丑闻!
兄妹相狭,罔顾礼法。
就算天都曾经有过王女和义子在一起的先例,但他们在一起的代价,是王女、义子自请革王籍,永远离开了天都。
崇林王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林以纾是这一代的独女,崇林王不可能放她离开。
景寅礼的脑海中全然是阴沉的想法,他在说服自己这两人不可能在一起,说服自己林以纾不可能主动去亲近自己的王兄可
他双眼通红。
适才殿前的画面,不停地在刺痛他的神识。
纾儿明明是他的。
如果他没有解除婚约如果
难道她之前拒绝他,也是因为复金珩么?
她说自己心中无风月,难道是因为心中的这个风月,罔顾礼法,无法说出口吗?
景寅礼于殿中踱步,愤怒和心绞痛让他根本无法定心再去处理政务。
他想了太多事。
他甚至想杀了复金珩,把林以纾给夺回来。
他想要林以纾,他心悦林以纾。
他只心悦她,也只想要她。
一个事实如同夜色一般残忍地笼罩住他的心。
他能争的过宋知煜、能争的过四境所有的世宗子弟,但他能争得过复金珩吗?
一个五年前,屠了不周山的人。
一个会那般怜爱地吻着林以纾的人。
景寅礼头痛欲裂,神识内,那段藤蔓察觉到自己的宿主神识内产生太多好吃的东西,它激动地爬出来,在神识内残食那些消极情绪。
它果然没看错。
这个年轻的王储,和这片偌大的北境,都藏着太多令它惊喜的东西。
作为被主君选中的存在,它勤勤恳恳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宫人匆忙地踏入殿内,“储君,地牢里传来消息,戚亲王又受刑了。”
烛火猛得摇晃,夜色发烫,一滴烛泪往下滴。
而承运殿内的烛火,已经燃尽了。
少女已然忘却自己是怎么来到承运殿的,她迷蒙中察觉到有人抱着她,她下意识地很信赖他,便靠了上去。
神识内那些粉色的粘液揉皱她的理智,和男子亲密的接触让她意乱情迷。
所以当男子将她抱到双膝上时,她没有躲开,她跪坐在他的怀中,纤细的手,如同花茎,环绕住他的脖颈。
他的身上真好闻。
耳畔有一道声音在暗暗对她说:去亲近他。
去亲近他,身上的火就不会再这般烧得她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