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
宋知煜没有强留,留下一句“替我向你们殿下请安”。
他转身离开。
宫人按捺心中惊异,回到内殿,向已然在用早飨的王女回禀此事。
林以纾喝了一口粥,“他没有进来?”
宫人:“殿下说不见他,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您请安。”
真是稀奇。
林以纾又喝了一口粥。
嚼了嚼口中的薏仁,她叹了口气,终究没忍住问出口,“他如何,可有受伤?”
宫人回忆道,“似乎下颌是有些淤青,其余地方有没有受伤,属下不知。”
林以纾把瓷勺‘叮铃’放回粥中,摇了摇脑袋,“孺子不可教也。”
她为血契之事烦忧。
对于解契之事,她一直都放在心中。
她自己在找的同时,也让属下帮她去找,都已经这么多时日,依旧毫无头绪。
林以纾又拿起瓷勺,重新喝起粥。
她脑海中浮现起昨夜看过的卷宗。
卷宗中说,有的炼得好的赭蛊,甚至和人定下血契,通过血契滋补养蛊人。
卷宗中还说,养蛊人能自由地缔结或是解开与赭蛊之间的血契。
养蛊人既然能解开人与蛊之间的血契,说不定也能解开人与人之间的血契。
但卷宗中只有短短几行字描写此事,没有细讲。后面标注写着只有修为十分高的养蛊人,才能做到这样。
这段描写让林以纾想起钟阁老。
像钟阁老这般的养蛊大能,说不定真的能驱蛊解开血契。
林以纾放下勺子,拿锦帕擦拭嘴角。
她一定要找到钟阁老,无论是为了临阜赭蛊之事,还是为了解开血契。
临阜王宫的另一处,宋灵儿闭门搜蛊。
内室内,盛放两具堕修的尸体。
从尸身就能看出,两位堕修死前遭受了一场彻底的残杀,肉身上分布大大小小的皲裂痕迹,判官笔留下的血窟窿,星星点点皲裂。
显然是宋知煜昨日去追杀的堕修。
这些堕修依旧没有交代当年的主使人是谁,只能由宋灵儿搜尸摸骨。
很可惜,两具堕修的血肉骨骸已经提前被人动了手脚,有一层禁制附于其上,让宋灵儿搜不清楚尸骨。
此时,门被推开。
宋知煜的身影踏入门内。
他朝宋灵儿扔了一个瓷瓶。
宋灵儿接住瓷瓶,知道这是宋知煜给她买的药。
她这个阿弟总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
每次伤自己最狠的,永远是他自己。